郎中出去西门庆的裤子后,他与月娘两人都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减轻疼痛的药吗?快给我敷上!”西门庆大声吼道。
郎中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月娘,出言道:“缓减疼痛的药确实有。”
郎中说完,便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瓷瓶,然后又开了副药方。
“小的还有些要事,就不多待了,告辞了!”郎中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开了。
不过那郎中刚走出房间不久,便被月娘给追上了。
月娘小声问道:“你给我说实话,大官人那里的伤,能治好么?”
郎中轻叹了一声,“依小的看啊,大官人的宝贝只怕已是全碎了,小的是无能为力了,不过或许有别的医术高明之人能治也不一定。”
郎中说完后,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只剩下月娘一人呆立在原地怔怔出神……
“娘子,你身上可有伤着?”宅子中,武植关切的向金莲问道。
金莲笑了一声:“没事,你这都问了几次了,那西门庆碰都没碰到奴家一下,你就来到了。”
一提到西门庆,武植便即咬牙切齿,“刚才下手有些轻了,真想现在再去补他几拳!”
李瓶儿这时也在客厅中,她一脸担忧的道:“西门庆权势极大,你得用心防范才是。”
武植点了点头,暴打西门庆的时候,他倒是没想那么多。
西门庆既然欲对金莲不利,那武植可不管他有多大的权势,就算是皇帝老儿,武植也是敢动手的。
不过现在事情过后,经李瓶儿这么一说,武植也开始低头想起对策来。
西门庆最大的依仗,无非便是在阳谷县衙的较大影响力。
至于传言他在东京汴梁也有关系,这是真是假姑且不论,就算是真的,汴梁与阳谷之间天长路远的,也可以暂时不用去考虑。
武植一直以来,都没机会接触到过阳谷县衙中的高层人物,在县衙方面的话语权是比较弱的。
不过李瓶儿却比较了解阳谷县上层社会的一些情况。
李瓶儿这时告诉武植,那阳谷县令一般是不怎么接受陌生人的贿赂的,不过那县令却对一个姓周的押司言听计从,武植倒是可以去拉拢一下那周押司。
对于李瓶儿的建议,武植欣然接受了。
随后,武植立即出了门,去找到了那个周押司,直接扔给了他五十两的银子,让他在县令面前多多帮衬,还答应事成之后,另有大价钱奉上。
押司之职,其实只是县衙中的一种小吏,主要经办案牍、收受赋税、处理狱讼等杂七杂八的事情。
每个县衙的押司有许多个,那周押司因甚得县令的信任,平时也多有灰色收入进账。
不过像西门庆之流的人,大都是直接向县令贿赂所以,这周押司却从未收过如此多的钱财。
所以面对武植给的那些钱,周押司自是不可能会拒绝,于是立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做完这件事后,武植是心终于稍安了一些。
回到家中后,武植便去去邀请了郓哥与他爹到宅子中共度晚饭。
今天之事,多亏了郓哥的通风报信,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所以对郓哥,武植是打心里感激的。“老爹,多夹菜啊!”武植说着便为乔老汉夹了块肉到他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