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视频里,他的左手一直抵着桌角,一动不动。
夏昼微微皱眉。
前头,蒋小天就像只大马猴似的比比划划的,“爷,其实想想您也不亏,再怎么说都是跟陆总相爱一场过,他那么优秀的男人——”
“蒋小天。”夏昼开口打断他的话,“之前你对陆东深不能说是恨之入骨吧,但也是十分不待见,现在怎么了?一口一个陆总?”蒋小天暗自叫苦,心里咒骂自己真是嘴欠,尽量挤出一丝看上去挺随意的笑,扭头看夏昼。前方路通了,车速也提上来了,巨幕被甩在了身后,还有那大片天际的地盘,
连带的,夏昼的目光也就稳稳与蒋小天的对视。“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吧……谁活着都不容易,更别提像陆……陆东深做那么大产业的人了。谭爷的事儿我是怨陆东深,但我也怨饶尊啊,你看我现在跟饶尊不也能和平相
处了?我现在也想通了,这人吧,得往前看……”
蒋小天说到这,见夏昼还直直地瞅着自己,嘿嘿笑了两声,“爷,您说是吧,不能太纠结于过去,要不然就会活得不开心……”夏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淡淡地回了句,“蒋小天你最好牢牢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吉祥物,可不是别人的,一旦让我知道你背地里瞒着我点什么,我肯定会把你这只吉
祥物给废了。”
蒋小天只觉头皮一紧,“……哪能啊,爷您多心了。”
机场人来人往,广播里不停播报各趟航班信息。
夏昼一路赶来是为了见人。在安检前的休息室,一位面容憔悴的姑娘,在她不远处坐了个穿着讲究、长相漂亮的男子,还有两名看似待着悠哉的男人,但蒋小天以前经常待在谭耀明身边早就练就了
敏感体质,一眼扫过去就明了。
漂亮的男人是主事的,其他两个男的是保镖,至于那位姑娘,八成是受他们看管的。
那姑娘他看着眼熟,思来想去终于记起曾经看过的杂志封面,季菲,陆门气味分析师。
饶瑾怀派的那两人也跟着进了休息室,找了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拿了杂志在手,实则时刻耳听八方。
夏昼跟季菲单独一处。
离登机时间还早,关于季菲的行程还是靳严告知。他也尚算有些人情味,没瞒着这几日对季菲调查的结果。
夏昼提供的成分,在季菲过往的配方中都一一找到,为此总部十分重视,命人将季菲带回美国接受进一步调查和处分。
季菲这几日一看就过得很不好,脸瘦了足足一圈,少眠,眼底下都有阴影了,少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和形象,看见夏昼后,目光里有说不出的复杂。
“你如愿了。”季菲手里抱着水杯,杯子里是热气腾腾的美式,她却没心思喝,一张憔悴的脸就被咖啡水纹折得扭曲。
她沙哑地说,“回美国,我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尽头了。”
夏昼没接话,冷冰冰地问了句,“为什么害我?”
季菲抬眼瞅她,见她目光带寒,手指微颤一下,“强心草的事我并没有想到,我——”
“你利用阮琦害得我桃毛过敏的事。”夏昼单刀直入。季菲怔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