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恍悟。
然后陆东深就跟他说,另外,以后不要再说她的不好了,她是我要娶进家门的女人,在我认为,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
所以,陆东深告知这件事的缘由杨远自然不敢说,生怕那把芬兰刀真会擦着他脖子就过来。
夏昼没再多问,靠在那看车窗外跃过的风景。
商川一事完了之后就结婚。
这是当初他们说好的。
那一刻她觉得,陆东深是真想娶她,而她也真是想嫁他。现在呢?她极力想要在他的强势里拼得一份自由,而他,怕是没什么耐性待她了吧?
这份爱情让她喜让她惶,曾经的诺言是不是也就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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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姿仪始终优雅,虽说人在拘留阶段。但夏昼是混过江湖的,一眼就能看出藏在何姿仪骨子里的杀气。原生家庭很重要,这是改变不了也摆脱不掉的命运,何姿仪的父亲是在黑道上晃命的,她以后出落得再大
家闺秀也离不了黑帮后代的气息。
听说邰业扬为他母亲奔走,不惜砸重金来走关系,但何姿仪不见他,或者说,她不见任何人,也不用任何人保释。
令夏昼感到奇怪的是,这期间邰业帆始终没表态,哪怕是因为邰国强又因为身体状况进了重症观察室他去照顾,那自己的妈被捕他也该着急上火才对。
夏昼看着何姿仪,看着她强行装出来的冷静,开门见山,“商川不是你杀的,但邰国强,你是真想杀。”
从何姿仪被捕到现在,所有人围绕着的都是商川的死,因此邰国强住院似乎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每个人都会认为他在亲王府受到了惊吓。
没人会想到何姿仪是在掩藏一个事实,又或者说,她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保护背后的人。
而她背后的人,也许是一个,也许,不止一个。
何姿仪想要掩藏的事实是,她要杀邰国强,要杀她的丈夫。
夏昼的直截了当令何姿仪一僵,很快她就笑了,但看得出是在极力掩饰心底的惶恐不安,“你在说什么?警方也真是笑话,找了个装神弄鬼的神婆来糊弄生事。”“是啊,也许所有人都觉得我说的话荒唐,尤其是对你的指控。”夏昼靠在椅子上,风轻云淡,“毕竟,你跟邰国强一直在饰演一对恩爱模范夫妻,哪怕这段婚姻关系已经名
存实亡。”
何姿仪嗤笑,“外界都传天际赫赫有名的夏昼长了个常人没有的鼻子,怎么,难道你还能闻出来我们夫妻关系好不好?可笑。”
夏昼没说话,将手头的文件推到她面前,何姿仪狐疑,拿过文件翻开,看了几眼后脸色就变了。夏昼慢悠悠地开口,“我当然闻不出你们夫妻关系好还是不好,但我能闻的到散沫花和清风草的气味,邰夫人,哦不,或许我该称你一声何女士,如果照着你能谋害邰国强
性命这种架势来看,我想你跟他早就秘密离婚了吧。”
何姿仪的脸部微微一抽。“这两种植物何女士不陌生吧?”夏昼双手交叉于胸前,“之前在沧陵的时候我不是没怀疑过邰国强身边的人,他的助理、他的下属、他的对手,甚至是他的儿女,只不过万
万没想到的是,想要他命的人竟是他老婆。”
“凭着这两种植物?”何姿仪冷笑,“这两种植物又不是什么毒草,怎么杀人?”
“是啊,又不是什么毒草,每一样拿出来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植物。”夏昼盯着她,话锋一转,“可是,何女士怎么知道这两种植物不是毒草?”
何姿仪眼睛一眯,藏在桌下的手暗自攥拳。“散沫花和清风草这两种植物生僻得很,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过,何女士不但知道这两种植物,还很熟悉它们的性质,真教我开眼。”夏昼将资料拿回来,阖上,“害人的方式多钟,有明里的有暗里的,有见血的有不见血的,何女士这招气味杀人可真是做得滴水不漏,或者我接下来要分析一下何女士的杀人流程,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何女士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