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直开到泉城市,到了约好的地方,陈飞下车跟张允握了握手。
张允点点头说,我们得先去趟看守所,有电话必须嘱咐一下程刚。
陈飞点点头,心说这个时候你就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
两人到了看守所,程刚正准备被压去提审,看见陈飞,也是一脸感激。
陈飞看见程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一阵奇困,打了个哈欠,脑子就空了。
等陈飞睁开眼睛的时候,程刚正皱着眉看着陈飞,问:“这么说真能行?那我可就靠你了。”
陈飞一愣,啥?自己刚才啥都没说啊?莫名其妙啊简直。”
陈飞松松肩,看着程刚上了看守所的押解车。
陈飞跟着张允,这算是第一次进法院?
按照张允说的,这个事情的性质已经被定了一半儿了,只要方斜眼儿一口咬死,程刚就直接进去了。
所以无论如何,方斜眼儿这边得到位。
陈飞点点头说:“钱都给了,他应该不会临阵倒戈吧?实在不行就多给点。”
开始的时候事情还比较顺利,没想到,到了原告的环节,竟然突发异变。
方斜眼儿一脸委屈的翻了供,一口咬死了就是程刚故意伤害。
整个案情描述的那叫一个真,陈飞和张允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方斜眼儿竟然来着这么一套。
陈飞扫了周围一眼,只见一个男人低着头坐在听审席的最后一排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张允不是没有准备,但是就案件整体来看,方斜眼儿很明显就是处于一个劣势状态,不可能会先袭击程刚。
而且周围没有证人的情况下,程刚确实对被害人造成了真实伤害。
现在方斜眼儿临阵倒戈,竟然能更加清晰的描述出案情经过,无疑是把陈飞他们推向一个深渊。
而张允所准备的资料,现在来说根本就不充分,看来这次是要失败了。
谁知这时候,程刚突然哭开了,给陈飞吓了一跳,张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看向陈飞。
陪审团也一愣,这么个大男人怎么突然哭成这样了呢。
程刚举着手说:“法官大人我不服!”
按照陈飞的了解,这个时候,被告应该是可以陈述的,总不能就听一面之词吧。
程刚哭着说:“这个人三番两次的来找我媳妇麻烦,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在乎,后来有一次他竟然翻墙,我媳妇不在,我以为是贼,就拿着柴刀出去了,谁知道他上来就扑我身上了,直接抓着我的胳膊就咬,你看现在还有印子呢。”
法官一愣,就让人下去看看是否属实。
可是方斜眼儿完全没有提过有这个环节啊。
陈飞越听越困,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一僵,就动不了了。
紧接着就觉得自己好像再被人支配一样,陈飞知道,这一定又是白骨搞得鬼。
白骨支配着陈飞,站起来,一脸严肃的说:“法官大人,我有话讲。”
法官点点头,陈飞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那都是要负责的。
别最后没把程刚捞出来,再把自己给整进去。
赶紧在脑子里大喊,你特么别冲动啊祖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你可别害我啊。
谁知白骨完全不理会陈飞的呐喊,依旧一意孤行。
白骨占用陈飞的身子,从兜里掏出刚在从方斜眼儿家拿出来的注射器跟药瓶。
递给一边穿警服的说:“我去原告家找他的时候,当时他刚注射完这个东西,脸上的表情都是享受,我猜他注射的应该是毒品。”
“而且现场也有有经验的警察同志,你们看看他这个人,显然已经有些脱相了,估计也是因为长期注射毒品导致的。”
现场的警察是不少,被陈飞这么一说,才注意去看方斜眼儿。
方斜眼儿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他们这么摆一道,更没想到陈飞这个王八蛋竟然会把注射器偷上法庭。
陈飞唇角勾出一笑,说:“所以当时很可能是原告吸食了大量毒品致幻失去控制,被告可能是正当防卫。”
陈飞的本尊被操控者,自己都把自己服的一愣一愣的,心说:卧槽,老子要是一直这么帅就好了。
方斜眼儿的辩护律师似乎并不死心的说:“那被告为什么不早说呢?今天在法庭上才这么说,我怀疑你们根本是窜供。”
程刚抹抹眼泪说:“我是个法盲,我以为是我伤害了人,肯定会去坐牢,要不是张律师帮我,我也不会来上诉。”
陈飞也耸耸肩说:“注射器上是有指纹的,不信去查咯。”
法官大人也很懵逼,本来是上诉的案件,竟然又牵扯出原告人吸毒,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啊。
是到如今,只能暂时结束重新审理了。
陈飞觉得浑身突然一松,活动活动手,走出法庭大门。
张允叫了陈飞一声说:“厉害啊,我没想到你还做了这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