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的手无端端的抖了一下,看着抱着他手臂,渐渐睡得安稳的沐婉兮,放弃了将手拿回来的举动,任由沐婉兮抱着,自己守在床边,看着天色,数着时光,好似这样平静的日子,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原本雾蒙蒙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雾散开了,阳光窗子照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为了避免阳光照着沐婉兮的眼睛,暗一换了个位置,遮住阳光,让沐婉兮继续安稳的睡觉,而在这样的阳光照耀下,暗一也觉得整个人都困了,懒洋洋的跟融化了似得,闭上双眼便睡着了。
暗一醒过来的时候并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被吓醒的,睁开眼,就看到沐婉兮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是那双眼睛依然有神。
暗一嘴角抽了抽:“娘娘,你醒了。”
沐婉兮微眯双眼,伸手在暗一的脸上,脖子上摸来摸去,摸了几遍后,才放开暗一:“怎么是你守在这里,冬儿跟紫苓呢?”
“你发高热三天了,今日才退烧,她们两人一直守着你不敢休息,我看她们太累了,就让她们去休息了,等你醒了再叫她们。”暗一不敢去看沐婉兮的脸色,悄悄的想将手拿回来,却被沐婉兮抓住了。
“娘娘,我的手……”
沐婉兮伸手就将暗一给按在了床上,只不过因为她大病初愈,身子娇软,将暗一推到在床上的时候,她也跟着倒了下去,压在暗一的胸膛上,只不过沐婉兮可没有管这些,坐起来,骑在暗一的身上。
“凌熠辰,你给我继续装!”
暗一的身子一僵,尴尬的笑了笑:“娘娘,您是不是病糊涂了,我是暗一。”
“暗一在我的面前可从来不会自称我,都是自称属下,你还要继续装吗?”沐婉兮明明是质问的话语,说出来却是娇软无力,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暗一眸光一闪,翻身将沐婉兮压在了身下,脸上带着沐婉兮熟悉的笑容:“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逮住你,所以只是怀疑,当我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抱着你的胳膊在睡觉,我就知道,暗一肯定被你暗中换了,你什么时候来南齐的,不是说好,你留在东寻吗?”沐婉兮娇嗔的问道。
暗一抓住……不,应该说凌熠辰抓住沐婉兮的粉拳,笑得一脸得意:“谁让你天天晚上睡觉都叫着我的名字,我可是被你叫来的。”
沐婉兮嘴角抽了抽,对于凌熠辰这种无赖的行为很是头疼:“你在这里,那么边关镇守的人是宁青吗?”
“不是,你猜猜是谁?”凌熠辰将沐婉兮拉入怀中,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满足的叹息,“是你熟悉的人。”
“是我二哥?”沐婉兮挑眉问道。
“嗯,我把秦铭调过来了,另外,我请大舅舅去了西宁的边境,西宁那边,帝锦澜暂时不会动,西宁的问题多着呢,他纵然再有心,也没有那么能力来这边胡闹,更何况,那位西门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岂会纵容他胡闹。”凌熠辰想到帝锦澜一路上追杀秦御风,眸光变得有些复杂,帝锦澜对沐婉兮的心思是真的,并不是为了报复沐婉兮当初的拒绝。
“那三座城池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城池,南帝理亏,会割让出来,早已经料到了,不过,我担心二哥镇守边关三城,会给人有机可趁,东寻秦家曾有誓言,绝不侵犯南齐秦家,你要换一个人才行。”
凌熠辰拍拍沐婉兮的后背:“别担心,这件事,秦宣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告诉我了,所以除了秦铭,我还留了一个人给他,我的谋士,公孙先生。”
说到公孙先生,沐婉兮不由得面色一黑,虽然极为不喜,但是沐婉兮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这位公孙先生是个人才,狡诈如狐,狠毒如蛇,但凡被他盯上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是凌熠辰背后的一把凶器,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凶器。
秦铭那Xing子,有公孙先生看着,到是也不用担心,不过秦铭大抵会很憋屈,公孙先生最擅长的就是兵不血刃,跟秦宣有得一拼,秦铭在他手中,只能夹着尾巴听吩咐。
沐婉兮锤了凌熠辰一拳:“你倒惯会欺负我的人。”
“哪能啊,秦铭怎么说也是我舅子,我哪敢欺负他,公孙先生在,他才不会怯场,我现在才发现,秦铭原来很怕秦宣。”凌熠辰得意的挑眉。
沐婉兮揉了揉太阳Xue,没有见识过秦宣的厉害,你到是说得容易,将朝政丢给他,你跑来南齐,等你回去,你就知道,秦铭为何怕秦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