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皱眉细思起来,不多时给了一个名字。
“白雨来。”
说着,他的目光变得戏谑起来。
他可是清楚,白雨来跟沈念之间的恩怨情仇。
沈念愣着脸,许久之后才从记忆中找到了关于对方的片段。
“就是那个儿子被我教训之后,老子蹦出来也被我教训的那个?”
话和语气怪怪的,胡长老却点了点头。
沈念颇为纳闷儿,“他不是被宗阁殿下罚驻守景雄谷十年吗?而且他修为与我一般。”
听他这话,胡长老脸笑的如同菊花。
“白硕是白雨来的儿子,那你猜猜白雨来是谁的儿子?”
猛然间,沈念忽然想到了,于是脱口而出。
“不是某个姓白的阁老的吧?”
看着胡长老笑着点头,沈念倒不算是有多害怕,就是蛮无语的。
还真让自己说着了,经典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打了老的出来更老的。不过也无所谓,自己头上也有个太叔逸。
于是他神秘兮兮的问起来,“你知不知道那白姓阁老是谁的儿子?”
本来就是随口问问,沈念却见胡长老真的皱眉思索起来。
“白阁老他爹是谁我不太清楚,不过有传言说他师父是宗门太上。”
沈念呆着脸,大脑霎时间就宕机了。
坐着的胡长老审视着表情哈哈大笑起来,解释说道:“你也不必担心,当初太上宗门讲道的时候,围观的弟子多了去了,说不定你师父也能算是太上弟子呢。”
“老胡,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迷人吗?”
胡长老愣着脸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沈念擦着挽清风,轻声细语说道:“你最迷人的时候,就是在你坟头草长的有两丈高的时候。”
看着闪烁寒光的剑,胡长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旋即扭头看向山洞外:“雨在停了,话说这东西怎么有些眼熟?”
沈念此刻也谨慎起来。
“是断魂银杵,他们来了。”
...
“大阵已经开始运转,或许不久之后我神教便可重见天日。”脚踩飞剑的程牧恪感叹着。
语引真人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说道:“神教弟子寥寥几人,即便大阵运转重见天日,五大宗门可不全是吃素的。”
程牧恪瞥他一眼,神色自若。
“五宗会试已经开始,待到结束,各宗之间必然龙争虎斗。待到他们俱伤之时,我神教再重见天日,他们会选择妥协的。”
“碑天观可不在其中。”语引真人依旧不看好。
程牧恪眯了眯眼睛,冷嗤起来。
“各大宗门都爱惜自己的羽毛,若你是碑天观主,既然有了制霸整个北疆的实力,难不成还会选择与一个败落几百年的宗门较劲?”
语引真人听言冷哼道:“即使如此,若要我向碑天观低头,最好事先拿去我的性命。”
触犯了对方的火儿头,程牧恪的声音一时间温柔许多。
“我神教自然与八大宗门血战到底。”
见他如此,语引真人也趁机借坡下驴。转锋说道:“那二人若有沈念,你我联手必定让他有去无回。”
提起沈念,程牧恪的目光似乎被火光触动。
他笑道:“极乐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水推舟。”
五宗会试本就是一次拟定暗杀名录的过程,像沈念这种宗门天才,没有进入名录之中完全就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而这时语引真人还在挑动着他的心弦。
“我曾与他交过手,在大阵的压制下还能与我平分秋色,甚至压我一筹。程牧恪,若你与他同龄,十招多是极限了。”
程牧恪却不以为然,嗤笑道:“所谓少仙伏老妖,老妖复吞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待到交手,你就该知道天才二字所值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