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徐飞就开始谋划下一步,用银子打通王管事的关系,拿到一个珍贵的推荐名额。
只是,此事还不能着急,大家都知道自己是穷小子,要是现在突然拿出一笔银子,没法跟人解释钱是从哪来的。所以还要等待一段时间,再去找王管事疏通此事。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徐飞胳膊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愈合,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他也通过纪志义,时不时的在杂役弟子中透露自己家里最近境况转好,给自己寄了银子来。
从王天南等人身上搜刮来的银子足有十两出头,对徐飞来说算是一笔巨款了,他找了个时间偷偷的取了点出来,在饭堂小小的奢侈了一把,故意花钱点了一只烧鸡,一条鱼,请了纪志义大吃了一顿,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徐飞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穷了。
因此两个月后的一天,距离当初王天南等人被杀案三个月后,徐飞见这件事已经被大家所遗忘,知道时机成熟了。便挖出了之前埋下的所有银子,下山去镇子里花了二两银子打了两大壶好酒,又把剩下的八两银子封好,揣在怀里,回了止清观。
这酒和银子,都是王管事喜欢之物,而且十两银子的礼物不可谓不重了,徐飞估摸着王管事应该不能嫌少,毕竟杂役弟子能有多少油水,胃口太大,把人都吓跑了,反而不美。
此时正是下午未时时分,这个时间段正是王管事刚睡完午觉起来的时间,徐飞拎着酒,怀里揣着银子,进了王管事的房间,见王管事胖胖的身子正斜靠在竹椅上,微闭着眼睛,拿着扇子在扇着凉风。
他看见徐飞进来了,眉头一皱,说道:“徐飞,你不去干活,来我这干什么?柴都砍完了没有?”
徐飞上前一步,把酒放在桌子上,笑道:“王管事,活我早就干完了。这不最近家里给我寄了点银子,我想着平日里管事对我诸多照顾,便打了两斤仙人醉,以表心意。”
“哦?”王管事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这仙人醉要一两银子一壶,自己要不是别人孝敬都舍不得喝,说道:“早听说你小子最近手头宽敞了,行,那我就收下了。”
徐飞又从怀里掏出那封银子,说道:“王管事,这也是我徐飞的一点心意,还请管事大人收下。”
王管事看见银子,眼睛都亮了,不禁坐直了,拿起那封银子,掂量掂量,便知道至少在八两左右。
神色便也缓和了下来,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将银子啪的搁在桌上,对徐飞说道:“徐飞,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来了好几年了吧,我王某人也没亏待你吧,平日里没事怎么从来都不登我的门呢?”
此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这也叫做没亏待?把徐飞指使的团团转,当傻子耍,各种脏活累活全让他干,也叫不亏待?对徐飞非打即骂,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卡着他如今三年多了还拿不到推荐名额,也叫不亏待?
徐飞按捺住心中翻腾的怒火,脸上却笑道:“王管事,徐飞少不懂事,加上手头也拮据,怕管事大人笑话,因此便从来也不敢来登门。这不,现在情况一好转,家里也能给我寄钱了,我不就来了吗。”
王管事笑道:“你这木头脑袋今天也算开窍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有了银子和酒,王管事破天荒的好几年第一次对着徐飞露出了笑容,果然是钱可通神是一条千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