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占据上游,即便他脱离曳咥河圣地也会同样占据上游。
乌巢往昔不会朝击败过的乌啼看,他更不会向不如乌啼的人看。
只要他站在最前方,他就不需要回头。
乌巢很确信,即便脱离了皇室的资源,他依旧领先乌名这种人至少三年。
但凡他能渡过难关,他会将乌名远远甩在身后,让对方这辈子都追不上。
乌名这种挑衅只能算是开胃菜,乌巢随口就打发了对方。
“伱要与我斗生死?”乌名脸色凝重道。
“怎么?怕了?”乌巢不屑道。
“我怎么可能怕你这种逐出师门的废物”乌名冷笑道:“我在圣地打死你都不会引来半分报复!”
“说的没错”乌巢点头道:“正因为你打死我不会引发报复,所以我们可以斗斗生死!”
“荒谬!我堂堂曳咥河圣地的学生岂会和你这种人斗生死,我要打你就打你,我想打你就打你,我……乌巢你要干什么?”
乌名放着狠话时,只觉身体一紧,一条漆黑如墨的蟒蛇随即缠紧了身躯。
毒液还未吐息,蟒蛇的缠绕让乌名胸口勒紧,呼吸开始艰难起来。
他使劲挣扎,造识境的修为气息不断外泄,但依旧动摇不得这条蟒蛇半分。
“谁敢帮乌名,我的咒直接弄死他,到时你们莫要担当一个救援不利的罪名,跟着我一起离开曳咥河圣地!”
几个学徒见状纷纷拉扯,有凝聚咒法欲破蛇头咒者,有蠢蠢欲动欲要攻击乌巢者。
等到乌巢大喝一声,这些人才将手中咒法缓缓收了回去。
“挛鞮达巴,你敢杀我?”乌名挣扎道:“我不信你敢冒这种大不逆!”
“我一个弃徒有什么不敢的”乌巢冷笑道:“能拉着尊贵的曳咥河圣地学徒一起走,我这种人岂不是还能挣便宜!”
“你……”
乌名眼中浮过一丝恐惧。
一如往昔他惧怕乌巢。
不论乌巢是曳咥河圣地第一学徒,还是乌巢成为弃徒,乌巢显然一直踩着他,让他难于翻身。
乌巢不要命,他还要命。
乌名从未想过死这种下场。
“乌巢师兄不要冲动!”一个学徒迅速开口劝道。
“我们只是来看看乌巢师兄和乌金师兄,没有任何不尊的念头!”
“说的是,大家和和气气好聚好散!”
“这么多年下来,咱们不说连衣带水,但至少也不是仇人呀!”
“咱们凶国人本就是源于一国,理应相互协助!”
……
此前不曾听到这些人拉架,等到乌名落到下风,诸多学徒齐齐开了口。
“诸位师兄来看人多少也带点礼物,你们两手空空而来真让我不太好劝乌巢师兄”张学舟插嘴道:“乌巢师兄现在的脾气很暴躁,他被圣地除名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若要弄死几个人也很正常!”
乌巢只是想教训教训乌名等人,等到张学舟开口,乌巢才发觉他与张学舟的最大差别。
他的目的存在单一性,而张学舟的目的则存在渔利性质。
这也是他仅仅摆脱了危机,而张学舟屡屡能火中取粟裨益自身的原因。
念及至此,乌巢的目光也有了变化。
“葛尔那索西西坨,我听闻你们阿布思部落盛产天蚕丝,如今我们要下山了,不如你拿两匹天蚕丝来给我们送送行?”
乌巢目光盯着乌名,又看向众多学徒。
能入曳咥河圣地的学徒没几个背景差,乌巢不仅头疼张学舟涉及上百种的施法媒介能否让皇室凑全,他更头疼自己的将来修行所需。
而在眼下,被张学舟点醒,乌巢发现自己不行,别人未必不行。
他以往没将众多师弟看在眼中,而现在,乌巢只觉看到了一个个大凯子。
诌不归说的不错,但凡他想上去,就免不了要‘吃人’,不得不将一些人踩下去。
但凡让大伙儿给他们凑一凑下山送行的礼物,他们会少走很多弯路。
乌巢以往闷在帐篷中等待时间过去,但他眼下觉得自己可以活动起来,前往四处拜访拜访众多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