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看透了这点,他才决定使用纵队战术,不过因为纵队的灵活性,纵队变换队形很容易,宁军在纵队的行军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变换出空心方阵,大横队,又能克制骑兵,也能保持强劲火力。
一番解释,柳如勉听得云天雾照,最终发现自己不是打仗的料果断闭嘴看演练。
演练场上,随着吕振和林锐制造各种敌情,宁军士兵在将官的指挥下不断变换队形。
他们忽而分散成五人一队的散兵群向敌人射击,忽而如鸟雀聚拢变成大纵队向前冲锋,在假设有骑兵袭击之时变成空心方阵,在需要密集火力时变成大横队,而在林慕身前的后备队则在需要支援的时候冲上战场填补被撕开的防线。
“校尉大人,端王殿下和柳大人到了。”
演练正如火如荼的时候有负责外围警戒的士兵来报。
林慕点了点头,让吕振和林锐继续,他向端王和柳江白的位置走去。
“殿下,柳大人。”林慕作揖。
“免礼。“
端王神色兴奋,目光在演练场上挪不动了,宁军装着刺刀的火枪和毛驴拉着的野战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柳江白一路走来远远便能看见宁军的动作,他惊叹道:“林慕,本官真是小瞧你了,这宁军火器之精良,军容之工整都远在北军之上,只是气势上来看这宁军便是一只虎狼之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唯军饷足而已。“林慕只说了一半,华朝军人地位低下,军中将领想要捞油水只能从普通士兵身上下手,于是吃空饷,拖欠军饷等事如家常便饭,正所谓钱粮尚且不足,士兵又怎么会有战斗力。
端王和柳江白闻言脸色一黑,林慕的话倒是一点不客气,直指当前华朝军中的弊端。
似乎不愿提及这个话题,端王转口说道:”今日一观,宁军可堪大用,林侍讲,今日便让宁军入城,若是江宁城守军不堪用便只能指望宁军了。”
“殿下,非是下官抗旨不尊,宁军乃是猛虎,囚于困笼之中便无法发挥出其凶猛的本性,下官在此演练,便是为了与金人在此一战。”
端王大皱眉头,“林侍讲,不是本王小瞧于你,八千宁军即便个个以一敌十,恐怕野战也不是金兵的对手,何况收编了投降金兵的北军之后,如今南下金国兵力已有十五万之巨。”
“若是如此,那便更不能困守江宁,试问,金人以十五万兵困守江宁,待援军再至,殿下又是否挡得住?”
端王沉默了。
正如林慕所说,在江宁龟缩不出,金兵便会把江宁围的水泄不通,倒时再不断调遣援军消耗江宁兵力,早晚江宁也会破城。
“江宁城是御敌的盾,而宁军是杀敌的矛,有盾有矛才能相得益彰,杀出一线生机,还望殿下三思。”
林慕语气决绝,端王是华朝环境中出产的典型书生,对当兵打仗基本不懂,听任他的调遣只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宁军塞到城里去,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