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客套话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白乔溪面无表情的斜坐在徐暖面前的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仿佛不经意般的拿起桌上的一支钢笔。
徐暖刚刚正用这支钢笔签名,见白乔溪进来连笔帽都来不及盖上。
白乔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笔身,状似无意的说道:“徐主编,你这支钢笔还真是特别。”
徐暖虽是笑着,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乔溪手中的钢笔。“这支钢笔很旧了,以前的便宜货,但还是很耐用的。”
“能将一支钢笔用这么多年,可见徐主编是个细心又念旧的人。”
“哪里,白总说笑了。”徐暖一时有些看不透白乔溪今天突然来访的目的。
“不过你这支钢笔来头并不小,它是82年专供给中央的限量版,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只定制了一百支,每支钢笔的笔帽上都有不同的编号,至于质量自然不必多说,这么多年依旧可以书写流畅,要是我没猜错,这支笔应该是你舅舅薛友年留给你的吧?”
徐暖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下,抬头瞥见白乔溪转动着修长的手指,那钢笔在他手中灵活翻转,不由得心就随着那翻转的钢笔提到了嗓子眼。
“白总,你…你可不可以将钢笔还给我?”徐暖开始慌了,他在这个圈子浸润多年,他是知道白乔溪的厉害的。
白家本来就是名门望族,从民国时期开始历代不是从政就是经商,而且都颇有建树,到了白乔溪这一辈虽然已经弃政从商多年,但白乔溪接手集团短短六年的时间内便将市值50亿的集团提升到100亿,完全翻了一倍。这两年更是因着褚湛的原因,开始野心勃勃的进军娱乐产业,前途不可估量。
而白乔溪接手集团时年仅23岁,这个年纪很多人连大学学业都没修完,他却早已驰骋商场,谈笑间置对手于死地。
“当然可以。”白乔溪停止转动手中的钢笔,只用两根手指拿着。
徐暖纵然胆战心惊,但这支钢笔对他意义重大,几乎是舅舅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只得硬着头皮伸手去拿。
但他的指尖刚触碰到笔身,便觉得一股劲风袭来,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只感觉到一个尖锐的物体就这样大力的刺在了他的手背上,因着这股怪力,他的手掌被死死拍在桌面上,接着锥心裂骨的疼痛感便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
“啊…….!”几乎是下意识的,徐暖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惨叫。
但还没来得及叫完,“砰”的一声脑袋就被人从背后按在桌子上,他下意识的想要移动手掌,手腕却也早已被一只手死死掐住,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说刚刚白乔溪的动作快到让徐暖来不及看清,那么现在手上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终于让他明白,插进他手背的竟是白乔溪手中的那只钢笔,更恐怖的是白乔溪正缓慢而有力的转动着手中的钢笔。
因着白乔溪的动作,徐暖的疼痛感越演越烈,他甚至可以听到笔尖刺穿血肉的微小声音。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徐暖疼得不停地哀嚎,但是Joe早已在他背后死死压住他的手腕和背部,他的脸被迫贴在办公桌上,这种扭曲的姿势让他看不见白乔溪脸上的表情,但心中更加觉得惊悚骇人。
白乔溪站起身来:“徐主编,不要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什么事请都知道,你的过去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母亲被人强奸后生下了你,临死前都不愿意承认有你这个儿子,唯有你那个舅舅愿意收留你,所以你一直很珍视这支钢笔,我说的没错吧?”
徐暖的脸当即变了颜色,因着受伤剧烈的疼痛,整个人都扭曲着,只能咬着牙哀求道:“白总…求你…”
等到白乔松开握着钢笔的手,徐暖的手掌已然被笔尖钉在桌上,整个手掌已被贯穿。冰冷而清朗的男声传来,犹如来至地狱的警告:“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唐初夏的面前,还有,褚湛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区区一支钢笔这么简单了,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