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依旧自顾自说道“不可,不可,绝对不可伤了他……”就在赤火老祖惊疑中,突然神识中出现一股颇为不俗灵力威压,接着便是在他前进的路上,距离他三百丈外轰隆一声中,一座仿佛是小山似的漆黑东西,从地底射出,旋即停留在了空中,赤火老祖不由心中一惊,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只是距离他几百丈,他神识之中毫无发觉,急忙凝目看去,却见空中悬浮的一座巨大的漆黑砚台,势若山岳,正是李言前不久才得到另一件法宝---松墨砚,此刻在空中被二边日月照应下,正闪着熠熠光泽。
感受着一座小山似的砚台上散发出威压,虽然只是一件初级法宝,可任何一件法宝哪怕是对一名金丹修士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况且从这件法宝散发的威压上,赤火老祖已明显看出这是一件初级顶峰法宝,威力绝对不是用“可以”二字来概括的,不过就目前来说,松墨砚对赤火老祖威胁并不是很大,只是这一切要看是在何人手人使用才是,赤火老祖相信若是自己能够拥有此物,定可发挥此宝的全部威力。
自己刚才一路就这般碾压过去,在路过那片区域时,此宝必是突然袭击,赤火老祖相信以自己金丹修为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可定也会让自己手忙脚乱一番,看来此宝本身就具有隐匿作用,否则如何能瞒过自己的神识,如此说来此宝价值又高了几个等阶。
现在看来,那小子已被自己迷了心窍,从结丹的幻境中无法自拨了,所以便连设的伏击都一并撤了。
赤火老祖眼睛一眯,伸手一点,松墨砚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呼啸一声,便到了他的头顶前方空中,赤火老祖一道法诀打出,松墨砚只是呼吸间就极速缩小起来,眨眼便缩到了正常砚台大小,而后就悬浮在了赤火老祖的眼前。
老火老祖吃一堑长一智,在面对一件毒修之物时,他早已闭了全身窍穴,更是连呼气都已关闭,也不会用身体任何部位接触砚台,身体外灵力护罩更是闪着红芒,他小心翼翼的用神识在砚台上扫视起来,至于远方的李言,则早被他另一股神识牢牢锁定,只要稍有异常,他的反应绝对只是瞬间。
赤火老祖可不想就留着一件不知明的法宝在自己的身边,他已吃了李言一次亏,如何还敢不在查明之下就做出蠢事来,赤火老祖神识在松墨砚反复扫视,他只要发现其上若存留有李言祭炼的精血或神识,他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抹去,反正去除一名筑基修士所留的标记那只是一个念之间的微不足道的小事。
神识反复扫视后,赤火老祖心中有些欢喜“那小子陷入幻境太深,应该是怕伤我之下失去了凝结金丹机缘,在刚才摄出法宝的同时,已自行撤离了神识,这样一来,任何法宝没有神识或灵力操控之下,绝对是无法攻击的。
而且这件法宝竟是未炼化之物,如此说来这小子得到法宝的时间应该并不是太长,那么他身上肯定还有自用的法宝,再加上那套高深的隐匿功法,这一次我是得到天大机缘了,嘿嘿嘿,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那个大宗门或大世家的弟子,又是如何与壶尘无定相识的,不过这一切只要做的不留丝毫痕迹,我就是最大的获利者了,哈哈哈……”赤火老祖心中越发火热起来。
就在刚才松墨砚从地底射出时,他就感应到了李言的神识在松墨砚一出来后,就离开了松墨砚,而在自己将砚台摄取过来时,李言的神识并没有跟过来,就是那样傻傻的停留在那里,可见李言已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一切行为只是在幻境中的下意识行为。
赤火老祖更是将李言视做了某个大宗门或修仙世家出来历练的弟子,不然以一名筑基修士身家,怎么也不会随手就能拿出一具二阶傀儡和一件初期顶峰法宝的,这件法宝竟然没有炼化,只能说明李言可能是从某个地方才得到或刚购买的,肯定还有本命法宝才是。
确认了法宝上没有存留李言的神识后,赤火老祖心中已是松了大半,至少如此之远的距离,在没有神识情况下,李言灵力根本无法控制此砚台发出攻击的,如此一来,法宝本身对他已无半点威胁。
赤火老祖虽然确认了法宝上没有李言的神识或灵力,仍是没有掉以轻心,可就当他正要继续用灵力裹住砚台后,再进一步查看其上是否会有类似无色的毒物时,他就感觉悬浮在眼前的砚台猛的迸发出一道刺目白光,这白光来的突兀,毫无征兆,连半点灵力波动都未产生,这让赤火老祖虽一直小心提防,可依然是猝不及防,他脑中刚闪过一个念头“不好!”,接着便是惊天动地一声巨响,一团刺目光芒从赤火老祖站立地方扩散出来,刹时间,如同一颗殒星在坠落时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夺目光彩一样,让方圆几百里之内都清晰的被照亮了,白光渲染了半边天空,那一瞬天空如同正午烈阳。
而数百里外的一直傻傻呆在原地,口中兀自喃喃自语的李言,脸上呆滞表情那还有半分存在,就在白光迸发的刹那,他就早有所准备的收回了一直停留在赤火老祖附近的神识,与此同时,他身上灵芒大作,化作一道长虹再次向天际处拼命掠去。
爆炸余声过了良久,才从这片天地上消失,而这时却又传来赤火老祖几声凄厉的嘶叫,惨叫声响彻天地,在空旷的荒漠中传出很远很远,似一头受伤的凶兽发出临死前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