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江印象中自己不曾说过梦话呀,有些窘道:“我真说这梦话了?”
卢子俊道:“欸,你别问我,问你乖妹子去,免得又说我冤枉好人。”
寒凌江带着疑问望向雪儿,雪儿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急忙加了句:“哥哥只是修炼劳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
寒凌江挠了挠头,仔细回想梦境,只记得自己从天上掉下再没有其他,不禁泛起疑虑:难道自己真做什么亏心事了?
众人半夜醒来都不怎么睡得着了,卢子俊瞧这四下情景心中一机灵,挪到寒凌江与雪儿中间,笑道:“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不如子俊讲个故事吧。”
雪儿最喜欢听故事了,忙说好呀好呀,问是什么故事。卢子俊邪邪一笑:“一个寒门书生远走他乡进城赶考的故事。”
只听卢子俊压低声音悄声讲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出生寒门的书生叫做王名,父母给他取这名字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博取功名,为家族增光添彩。而他果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盼,从小刻苦读书,长大后诗词歌赋文章样样精通。
那一年州城举行科考,王民到了年龄自然在父母的支持下远赴他乡参加考试。路上他经过一家村庄,见路上并无一二行人,家家户户都闭门关窗,还以为这地方百姓这么早便休息了。
进了村,找到唯一一家客栈,名叫如归,里面只有一个面容清癯苍白的小老儿守着柜台。问说客房都已租了出去,只有间马料房子还有乘床铺,一夜只收他十文钱。
那时太阳已落下山头,王民心想错过这村子恐又要露宿野外,况且他身上盘缠不多,虽然是马料房却只要十文钱,如此还能留些银子以备后用,没怎么思量便同意了。
王民住进马料房,放下行李,里面除了霉味稍重了些倒也干净。整理了下床铺后便点燃油灯,看起书来。时间一晃便过去两时辰,主人家给的油灯忽然熄了。王民从行囊里摸出两块打火石,正要打火,一阵呼啦啦的大风直接将屋门吹开。
风里肯定点不燃灯,王民只好先摸黑把门关上。他走了几步,听见身边铛铛响了两声,也没在意,以为是大风吹倒了什么东西。等他把门栓上,以往一打就亮的火石却像受潮了一般怎么都擦不亮。
好不容易擦亮一次,恍惚间他好像看见房间角落里一动不动站着位披头散发,看不见脸的女人,两只手笔直地向他伸着。王民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心想一定是幻觉。他再次擦亮火石,一瞬间又看见了白衣女人,披头散发地站着,这次她站立离自己更近,细长的指甲几乎快到脸颊,本来埋着的头好像抬高了几分。
那书生吓得不行,什么都顾不上,拔了门栓就往外跑,也不辨方向,只是使了命地跑,跑呀跑呀一口气竟跑出两三里地,眼看前方有些灯火,原是又到了一个村子。
他跑得更加卖力,冲进一家客栈后即撑着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掌柜问道:‘客官你怎么了呀?’
王民断断续续道:‘我、我闯见鬼了,就在,就在隔壁村子。’
掌柜幽幽道:‘那村子前些年闹了瘟疫,村名全都死光了,你一个大活人闯进死人堆,不看见鬼才怪嘞。’
那书生擦完额上的汗才慢慢抬起头,也不知瞧见了什么,登时吓得几乎晕倒过去……你们可知他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