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宴娇正在整理这两天警队的人出去走访,留下来的笔记,黑色的笔在她的手指间飞快的飞舞着,一圈又一圈,看得人眼花缭乱
。
邢凯刚从外面出外勤转了一圈回来,毫无所获的,跑得喉咙倒是快要冒烟了。
轻松的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矿泉水,动作豪放不羁,洒脱的一抹嘴巴,向宴娇报告他这两天的进展。
“宴队,从现在我们调查的结果来看,死者蔡雅安长得漂亮,又是系花,和同学们的关系都不错,虽然不经常住在宿舍,但是与舍友们关系还算融洽。”
云尧神情肃穆,“如今很难锁定,有什么人恨死者蔡雅安…恨到要杀了她。”
宴娇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我们和学校的领导沟通过,让他们调出那天的监控视频,发现此者蔡雅安在八点多钟离开了主教学楼,就再也没有回去的记录。”
她沉思了好一会,才道,“我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肯定我们之前发现的案发现场并非第1案发现场,至于凶手,肯定是与死者蔡雅安有着关系,甚至关系不浅。”
邢凯蹭到了宴娇对面的位置坐下,双手放在桌子上,一脸好奇的问,“老大,你之前不是怀疑他的前男友江津吗?”
“江津有些地方确实很可疑。”宴娇无比确定的回答。
比如自己在审问他的过程中,表现得惶恐不安,在听到自己是刑警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手指无意识的卷缩了几下,随后才慢慢僵硬的放开。
虽然这些细微的细节,并不能代表一个人内心真正的想法,但是越是这种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越是能够表明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如果不是有所恐惧,为什么会有那样异常的表现,那为何会恐惧呢?
宴娇眸子暗了暗,眉眼间似是笼罩上了一层令人看不清的迷雾,“他即使不是凶手,但也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无辜,否则他为什么要在上厕所的时候,趁机离开?”
她忽然起身,双手抱胸,冷静道,“这是一种典型的心虚表现。”
“他一定隐瞒了我们什么事情。”宋城路被宴娇这么一点播,顿时拨开了遮在眼前的层层迷雾,目光坚定。
苗木子紧锁眉头,“那现在怎么办?再去找他问话?”
宴娇摇摇头,阻止了他们想要行动的想法。
“不,他那天既然慌忙的逃走,那么肯定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逮到,如果我们对他大肆逮捕,那躲在暗处的凶手很有可能也会被我们打草惊蛇。”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凶手觉得我们对这个案子毫无头绪,慢慢的让他放下心中的戒备。”
“苗木子有时间就和我一起去a大,每天去一趟,找死者蔡雅安的室友们聊聊天,也不需要刻意的去谈话,你就装作不在意的从侧面去了解死者蔡雅安。”
“收到。”
苗木子对于宴娇的安排,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能力…
更多的是宴娇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气场,会让人不自觉的去臣服,甚至是深信不疑。
宴娇眸子渐深,嘴角扬起一抹森然的弧度,“凶手既然能够让死者蔡雅安的尸体上找不出任何的破绽,这就说明他是一个极为谨慎,甚至对自己作案都要求特别完美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