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不愿意去碰小翁氏给的东西,但见那羊脂玉玉质真是不错,她不让她出点血那怎么说得过去。
说着,光明正大的用帕子一包,把那成色极好的羊脂玉镯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小翁氏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维持不住,有龟裂的迹象。她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感觉丢尽了脸的王淮匆忙拉走了。
她甚至连地上的荷包都没来得及收拾。
两人走后,华秉佑和华敏沄都没有出声,谢氏也感觉有些不对,怀疑的瞅瞅两人:“怎么回事,怎么觉得你们父女今天神神叨叨的?”
说来她对这表妹也没什么好感,就凭她姓翁,她就不愿意看到她,但人家这不是上门来了。不过,谢氏心里也觉得,这王家也上不得台面,今天这送的是什么玩意儿?她可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她的推脱之词。
华敏沄答非所问的说:“娘,这地上的粉末,请刘大夫甄别一下,我瞅着不像香粉。”
谢氏一惊,她也不是笨的,自然听出闺女话中有话,想到她做事素来有章程,便也没问。
听闺女这么一说,谢氏觉着看地上这粉末也膈应的慌。
她正准备派人去请刘大夫,华秉佑已经先她一步让阿成去了。
然后,华秉佑摆摆手,领着夫人和闺女出了花厅,虽然刘大夫还没来,他心里已经认定那是毒药了。
万一那粉末散逸开来,被他们吸入,不就完了?
华秉佑皱皱眉,到时候让刘大夫再给他们一家人号号脉吧。
华敏沄挑挑眉,她爹如今很警觉啊?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事?
不过,她看她爹没有解释的意思,华敏沄也没问,她只要知道她爹是维护他们一家人的,就好。
而她之所以让刘大夫过来,一则是因为如今关系很熟络。刘大夫是他们一家都比较信任的。二则刘大夫崇拜乌那子,这些年一直研究南诏的医术,华敏沄得乌那子准许还给他捎过医书。
倘若真是南诏那边什么毒草,借刘大夫的嘴说出来比她说出来更好。
……
刘大夫很快就来了,他谨慎的用银针挑了粉末放在银碟里,又从药箱拿出几个瓷瓶,这个倒一些,那个倒一些……
又把桌上那个羊脂玉镯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半晌,他道:“二老爷,夫人,大姑娘,这应该是天星子的粉末。”
华敏沄眉梢轻动,这名字略耳熟?天星子不是小翁氏之前想用来害王淮的?
果然,刘大夫皱着眉,望着这花厅满室的兰草,解释道:“此草南诏特有,与兰草之香混合,会使人心衰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