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傻姑娘,他可得小心照看着,可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正阳楼坐落在抚阳主街上,占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楼高三层,外表看上去雕梁画栋,修的十分大气磅礴。
正阳楼的伙计十分殷勤,此时正是晌午,用餐高峰……伙计站在门外,大声吆喝着。
见到殷九明,堆了笑脸上前。
然后见到殷九明身后一步的萧樱,脸上笑意凝了凝。
正阳楼这地方,如果一定要形容,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贵”。
别的酒楼讲究个薄利多销,正阳楼偏要反其道而行。客不在多,而在精。菜不在味,而在形。搁现代,追求的是个名人效应。
只招待富人。属于贫民止步的那种。伙计一看殷九明,妥妥的名门贵公子扮相啊。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风度翩翩。可再看一步之遥的萧樱。
一身粗布衣裳,如果他没看错,似乎还是男装样式,洗的都泛白了。
这样的贵公子出门,便是还个小厮丫头服侍,起码也得衣裳齐整吧。所以伙计那张拉客的笑脸一会笑一会僵,十分之奇特。
殷九明根本不看伙计,他信步上前,伙计反应过来。
有些为难的开口。“公子和这位姑娘可是一起的?”
伙计多希望面前这位公子摇头啊。若是放了这么个打扮的姑娘进门,掌柜的一定会揪他耳朵大骂的。
他们正阳楼最在意口碑了,可不能因为一个客人而得罪诸多客人。
他可担当不起。
殷九明冷眼扫了扫小伙计,小伙计只觉得仿佛一把刀在他身上削啊削的,直削得他头皮发麻,双腿发颤。
“二位请进。”最终,他还是败给了殷九明周身的冷意,客气的请殷九明和萧樱进门。
萧樱不明所以,直到她跟着殷九明一起进了正阳楼,看到大堂里那些客人,她低头看看自己,突然觉得殷九明挺不容易的。
和她走在一起,带她进这种档次的酒楼,还一脸坦然之色。果然脸皮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萧樱一进门,有客人看到,果然不愿了。
“掌柜的,你们这正阳楼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进吗?”
“就是。你们不是标榜正阳楼只有富人进得……如今叫花子都能随便进来了?诸位,以后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毕竟这正阳楼恐怕以后再不是抚阳之‘最’了。”抚阳之‘最’,所谓最,乃是最贵之意。
这里吃的不是饭,是银子,是身份,是地位。
喝的不是酒,是人脉。
像尊弥勒佛似的掌柜,脸上再也端不住笑意。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伙计,堆笑上前。“这位姑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掌柜的一时没察觉殷九明和萧樱是一起的。
毕竟二人站在那里,一个是气宇轩昂的公子哥,一个是一身粗布打扮的普通姑娘。说普通都已经十分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