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换句话说,何人才能够与你成为朋友?!”西凉王是个聪明人,懂得说话之道,言辞之间的语言艺术,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走到今天。
李牧尘笑了笑,说道:“你觉得呢?”
“于众多皇子之中,本王最为看重武昭王,而且本王也听说了,你是武昭王从‘赤红流沙’之中带回的奴隶,你们二人相处还算融洽,可算是你在凉州城的最好的朋友。”西凉王似是漫不经心得说:“你是重情义之人,恕本王眼界狭隘,实在找不出任何可被你称得上‘朋友’的人。”
“既然如此,大王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这一次,李牧尘没有否认,他知道,他们二人心中所想的人乃是同一个人,西凉王心中早有定断,恰与自己不谋而合,真可谓是心有灵犀。
西凉王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异样神色,说道:“从一开始,你便是布好了整个局,等待着文暄王和刘明和二人往你的陷阱中跳,殊不知,躲藏在背后最可怕的敌人,是你!一位名不见传的年轻人。”
“年轻人又如何?年轻人疯起来也同样可怕,年轻人耍狠足可让万世害怕,千万不要小瞧年轻人,说不定你的江山还需要像我这种年轻人。”
李牧尘说的是如此的豪气万丈,仿佛居高山之巅,俯视苍穹,那是来自君王的桀骜,难以被驯服。
西凉王原谅这位年轻人的狂傲,这种热血年少的年纪,就应该疯狂,待到老时,回首再看,亦不觉虚度此生。
“哈哈!!”
西凉王笑得更是放肆和大笑,此处无人,笑声传至远处消失不见,不被外人所知,他绝无耻笑之意,而是赞赏般的笑。
直到现在,西凉王才算是真正的承认了李牧尘,对于他也是有了一个合适的尺量,对其作出的中肯评测,算是对于他新老板身份的承认。
“孙邃果然没有看错人,由你来担任新老板,何惧外来之敌?何堪内部之忧?!”西凉王大笑道。
这么多年来,身为西凉最高统治者,处处受气于自己的儿子和臣子,被两者双方夹在其中,受了不少的冤枉气。
若非当年自己的一时糊涂,简政放权,使得两人有机可乘,趁势大肆拉拢党羽,渐渐地将自己的权利架空。
如果没有老太后撑腰,也是走不到今天的,更别提创立星月楼,以此来制衡维持三足鼎立的局面。
“接下来一段时间,大王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怎么说?”
“如今户部和刑部皆以空缺出来,尚书之位,自古都是派系党羽必争的至关重要的官爵位置,您觉得朝中两个人会甘心位置落入他人之手?”李牧尘说道。
相比较而言,西凉王考虑的更为长远,道:“他们二人且争个你死我活,只不过,本王所忧虑之事绝非如此。”
“洗耳恭听!!”
“武昭王这孩子,为人谦和,品性德行皆胜于他的兄长,百姓多信服于他,只是,他今势力过于单薄,不足以形成掎角之势,以达抗衡他人的实力。”西凉王说道。
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武昭王多年来,远离朝堂,更无自己的派系亲信之人,在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下,是很容易被淘汰的,唯有培养自己的力量,才可壮大自己,不至于传位于他,而无法镇压百官。
这一点,李牧尘早已经想到了,所以他已命人着手办理此事,为武昭王铺垫登帝大道,而其谋划的一切,身为武昭王的李熙,竟是毫不知情。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一切讲究个先后顺序,如今他尚不足以抗衡两派,谁又能够真正的保证他以后没有力量呢?”李牧尘自信地说道。
“看来你已是有了好的妙招,不妨说来听听。”西凉王说道。
“如今朝堂,户刑两部空缺无人,听闻户部侍郎田文静,刑部侍郎王守敬,此二人皆为朝中少有的正义之人,大王可从他们身上着手,以此培养新的力量。”
“你的意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