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得到星月楼的帮助,躬身行礼已经是最轻的表达谢意的方式。
“本王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仅是答应帮助你铲除阉党,至于事后之事,我星月楼一概不管。”李牧尘说道。
文暄王狡黠地笑着说:“那是自然,本王志在铲除阉党,恢复朝政,能够得到李老板相助已经是感激不尽,善后之事又岂敢劳烦于你。”
从他的笑声中李牧尘读懂了更深一层的含义,仅是明言而不语。
又是与文暄王寒暄一番之后,文暄王才是是离开星月楼。
李牧尘目送王爷离开,星雨站在他的身后,其目光注视着渐行渐远地车队,说道:“星雨姑娘,你觉得此人怎样?”
星雨面无表情地说:“虚伪!”
李牧尘哼笑了一声,道:“简直虚伪至极!”
如若不是藏书阁中记载着文暄王的为人及脾性,还真是容易让人产生迷惑。所谓清除阉党,无非是为自己登顶皇位铺路罢了。
说得这般正气凛然,言语之中仅是为国为民的仁义道德,殊不知在李牧尘耳中,皆是虚伪至极的无耻言论。
近年来,文暄王做过的无耻勾当还少吗?悉数记录在藏书阁的卷宗之中,暗杀名臣良将,贪赃枉法,纵容手下人干尽了男盗女娼的卑劣行径。
而今这般,则表现出谦谦公子的品行,当真是令人作呕。
满嘴荒唐言,出口便是礼义廉耻,引得李牧尘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他很危险!”
星雨破天荒的多说了一个字,引来李牧尘的侧目凝视,话依然不多,趋势还是好的,总有一天,相信星雨一定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
“是啊!文暄王的确是个危险人物,若是帮助他铲除阉党后,首当其冲者必属星月楼,这一点我又不知。”
如今的局势乃是三足鼎立,三方势力相互牵制,相互制约,一旦平衡被打破,文暄王联合星月楼铲除刘明和党羽。
从哪之后,星雨楼一定会成为文暄王踏足王位最大的绊脚石,必定会全力铲除,不惜一切代价。
如此道理,李牧尘可是亲身经历,皇子之间斗来斗去,只剩下晋王、吴王还有牧王,吴王被杀之后,晋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自己。
依照文暄王的性格,又岂会留下星月楼这么的危险存活于世?
方才雅间之中,说什么盟友之间永不背叛之类的鬼话,都是放屁的虚言妄论。世上哪有真正的朋友,唯有利益才是维持两者之间最好的纽带。
星雨惜字如金地说:“该如何做?”
李牧尘注视着远方消失的人影,冷笑着说:“那便让他们斗的你死我活,我们坐收渔利之力。”
“此话怎讲?”
李牧尘转身往书房走去,星雨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听聆听他的解释,只听他说道:“你可听过一句话,‘打人打七分,剿贼留三成’?”
“何解?”
“打人七分不至死,留贼三成不足灭。文暄王想要借助我们的手来摧毁阉党,便是要趁机削弱我们的力量,既然如此,咱们出力而非全力,留阉党活路交由他的人剿灭,而我们则可坐享渔翁之利。”
星雨少言寡语,却也不得不佩服老板的计谋。剿灭阉党,意味着星雨楼的任务完成,没有利用价值的星月楼必回遭到重创。
如此一来,既可明哲保身,又可不违背盟友之意,还可以趁机削弱两派的力量,可谓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为了料表诚意,咱们先得给文暄王备一份大礼才是。”
“什么礼?”
李牧尘莞尔一笑,道:“一份他绝对想不到的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