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死去的忠魂烈士乃是为我大唐而死,身为大唐皇子,为他们上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何能算是请求?”
不远处的地方,便是备好着香,李牧尘大步走上前去,点燃三根香,插在香炉之中,面朝着香炉行跪拜之礼,态度凝重虔诚。程知节能够感受到他的真心。
一套礼毕,程知节才邀请他来到演武场的大堂内坐下,这看似不起眼的事情,旁人不知,管家却是知晓。
能够被邀请至演武堂内的人,除却秦琼、魏百策、房玄龄等一众打天下的老臣外,那些登门之人,能邀请至府内的很少,能有幸进去大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请!!”
程知节做出‘请’地姿势。
李牧尘没有矫情,径直走了进去,进堂一观,在中心位置,立有一尊关二爷的青铜雕塑,长髯青刀,好生威武霸气。
“来人,备茶!”
程知节不理会朝中事情,并不代表着他不知晓外面的事情。对于李牧尘,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从林动哪里听说,李牧尘可是好茶之人,想当初二人在他的府上斗茶,最后败在李牧尘手上,却因如此,林动与李牧尘结下深厚的友谊。
程知节是武夫,不懂文雅墨客的风趣,能将清茶喝出情致来,于他而言,茶仅是解渴之用,无法用李牧尘品茶畅谈人生。
“老夫可是听说王爷你的功夫了得,而今身处演武堂,可否演示一番,让我们开开眼?”程知节问道。
这位王爷的本领不俗,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而程知节仅听闻他的名声,却从未亲眼看见过。
李牧尘轻酌一口茶水,笑着回应道:“演示又有何难,可仅只有我一人独练,不觉单调?老千岁可否找来一人,我俩相互切磋,权当给您助助兴,您觉的怎样?”
“嗯?想法不错。”
程知节寻摸着找谁来当他的对手,他眼睛扫过周围,最后定格在程铁牛的身上,他这个儿子实在不争气,趁此机会,好好磨练磨练,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铁牛!你且与牧王切磋下武艺。”程知节用命令的口吻吩咐说道。
“爹,我不比,连汜奎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跟他比,还不要了我的小命,我是你亲生儿子吗?”程铁牛连忙拒绝,傻子才跟比。
听到儿子退却懦弱的表现,程知觉顿觉不悦,他凝着脸说道:“没用的东西,我程知节纵横沙场一辈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懦弱的废物!!”
“爹,真不是我懦弱,你可不知道李牧尘的本事,当初国子监,他可是秒杀汜奎,你儿子几斤几两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让我跟他打,还不如拿鞭子抽我呢。”
啪!
程知节拍桌站了起来,他怒视着程铁牛,指着他的鼻子说道:“那好,老子今儿就鞭子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废物。”
都说牛乃是幸运之物,吃苦耐劳,当初为他起名铁牛,便是长大之后让他做一位吃苦耐劳的人,不求飞黄腾达,只求踏踏实实,一辈子无愧于心。
见老爷子真拿鞭子出来,程铁牛立即怂了,嘴上说着挨鞭子比挨揍强,可真当鞭子抽在身上,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皮开肉绽的痛啊。
“爹爹爹,我打还不行吗?您先收起你的鞭子,年纪大了再闪了腰。”程铁牛说话也着实有趣,他们俩不愧是父子。
“败家玩意儿,除了喝酒什么都不会,要文不行,要武也不行,老子当初知道你是这幅德行,早把你扔了。”程知节气呼呼地说道。
程知节满是委屈地苦着脸,黑乎乎、肉嘟嘟的脸上,别有一种幽默的搞笑。
尽管不愿意切拖比试,奈何惧怕老爷子威严,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上,被李牧尘挨揍总比老爷子的鞭子要轻快许多。再自己家中,李牧尘下手应该会拿捏许些,总不会下死手。
李牧尘走到演武场比试区域,负手而立,笑着说道:“铁牛兄弟,请吧!”
程铁牛很是不开心的站到他的对面,白了他一眼,撇嘴说道:“呵呵!请。”
各自简单的行礼,二人已经摆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