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摇头,表示完全没有听懂他的话,少年什么话都没有说?何来猫腻之说。
“那少年不争不闹,话语近乎很少,却也是最聪明的一个,他不说一句话,为了表示引起你的注意,借助你的嘴告知于我,难道这还不算是猫腻?”
“啊?!”
的确如此,李牧尘的表现与他人不同,引起了管家的注意,接连三次,管家心生怀疑,这时候,为了保险起见,管家一定会将此事告知程知节。
也正因如此,管家无形之中帮助李牧尘传达了他的话。这种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达到想要的目标,小小年纪有着如此智谋,长安城内,年少一辈的人,能够想到此方法的人,心算都能数过来。
他心中似乎已经人想,大概猜到了少年是何人?
世人都说程知节有勇无谋,真的是这样吗?他能够在隋唐英雄之中脱颖而出,有勇之人,已经埋骨桑梓地;无谋之人,已是战死沙场。
只有有勇有谋之人才是封官拜侯。
正说着话,程知节看到了自家儿子,道:“铁牛!!”
程铁牛醉醺醺地走了过来,看见儿子又喝酒,他登时不悦,不止一次警告他不要喝酒,他就是不听。
“爹,你找我?”
程铁牛开口,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走路左摇右晃,说话更是稀里糊涂。
啪!!
程知节别在腰间的鞭子,怒地抽在他的身上,使得醉意中的铁牛“啊”地大叫一声,醉意顿消大半。
便是为了教训他,程知节才会随身带着鞭子,身为他的父亲,有一种恨铁不成钢地无奈。
正所谓,没有对此就没有伤害,李牧尘的年纪比他还小几岁,却是能够独当一面,如今更是南巡立下不世之功。
“老子告诉你多少遍,喝酒误事,你就是不知道好歹,这么大的真了,文武皆是不行,待我那天一命呜呼了,你小子早晚不得好死。”
程知节一遍怒骂,一遍怒打。只听程铁牛发出“嗷嗷”地叫声,疼痛使他醉意清醒过来。
他连忙求饶:“爹,孩儿不敢了,爹,饶命啊!!……”
这样的声音回想来整个府邸,无论是家丁还是丫鬟,对于这声音可是再熟悉不过。每次少爷喝酒大醉,都免不了遭受皮肉之痛。
那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身上,旁观者都觉得不寒而栗,毫毛竖立。
一顿皮鞭抽打,将程铁牛彻底的抽醒。酒这东西,小酌可怡情,大饮伤身倒是其次,关键易误事。
正是有了自己的前车之鉴,当年若不是自己喝醉,导致战略失误,也不会使得数万弟兄死在王世充手下。
从那以后,程知节决心不在喝酒,即便是唐王宴请宾客,他也尽是小酌三两口。
唐王知晓他心中伤痛,故而不怪罪强求。
正当程铁牛叫苦不迭,被父亲暴揍的时候,这时候下人过来告诉管家,说是那少年又来了。
管家得知消息后,连将老爷拉开,说道:“老爷!那年轻人又来了。”
昨日刚走,今日又来,较之上一次的间隔要短了两天时间。
于是,程知节让管家和铁牛两个人一起前往,如果真是李牧尘的话,铁牛自然认识,也趁机增进他们两人间的感情。
程知节乃是一个有着长远目光的人,他能看的出来,李牧尘那人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未雨绸缪,为自家儿女谋一条生路也是他将要打算的。
铁牛不愿,却畏惧父亲威严,不敢不从,唯有听命任之。
来到门前,管家对于李牧尘已经相熟,再熟悉不过,二人相互拱手作揖,算是简单的照面。
程铁牛心中有股怨气,见到李牧尘后,他撇嘴说:“你来做什么?”
管家听少爷口气,与那少年认识,故而小声问:“少爷,此人是谁啊?”
程铁牛不屑地说:“还能是谁?长安第一贱人,李牧尘。”
“------”
长安第一贱人?对于这个称呼,李牧尘不是非常满意,他知道程铁牛的为人,他的本性不坏,想必是李晨然等人教于他的。
这种事情,李牧尘可是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是小孩子家的骂话,何必放在心上,笑之以回应,不再说话。
管家关心的重点则在于……
李牧尘?!
这三个字为何听起来如此熟悉?怎觉得时常有人提起?又看了一眼李牧尘,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
难道是……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你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牧王爷。”
李牧尘朝着管家微微一笑:“哈哈!有的人的确也称我叫牧王爷。”
看他说的轻巧,管家心中地惊骇如同波涛骇浪,难以平复。
都说牧王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本以为会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万没想到,这位王爷是否太过低调了些。
“管家,劳烦你引荐一下,在下有要事求见老千岁。”
堂堂亲王,竟是对这位管家恭敬有礼,他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