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语调冰冷,那双冷峻的眸子死死地凝视着他,正如卞志康满是怨恨的看着对方一样,二人的眼光碰撞一起,而卞志康已经没有了叫嚣的资本,只因被碾压地面,遭到蹂躏侮辱的人是自己。
待李牧尘说完话的那一刻,一脚踢在卞志康的肚子上,随之而来的是卞志康杀猪般的惨叫。
“杂碎!我呸!!”卞志康怒骂了一声。
李牧尘微笑着眯着眼睛,笑意呈现脸上,可他打人的动势已经毕露无疑,并非他真的生气,这种被人鄙视瞧不起的感觉,李牧尘早已习惯,不觉什么,打人纯粹个人喜好。
他俯下身子,一拳打在卞志康的另半边脸上,拳头打出,两侧的脸彻底肿了起来,从远处观望,真是个猪头。
这一次,卞志康是真的怕了,这位少年王爷简直就是噩梦,生的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实则手段毒辣,丝毫不逊于自己。
他刚要喊求饶的话,忽然觉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啪啪啪!!
而后,李牧尘又是给了他两个嘴巴子才算消停一会儿。
本以为就如此结束,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在下人们的注视下,李牧尘正在无情的暴揍卞志康,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周身经过一连串的殴打,卞志康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已然没了囫囵地方。
无人敢上前阻拦,他们做下属的还没有打算为了卞志康这种人付出生命代价。
卞志康全身上下红一块、紫一块,实在难以想象堂堂镇海军节度使,会被人暴揍成这幅熊样,着实令人不解,而不知这位的身份来头更是了得,当朝王爷,时下唐王最为宠爱的皇子,炙手可热,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男子。
一通狂轰乱炸之后,卞志康连叫嚣的气力都是没有了,被李牧尘一脚踢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躺在冰冷地地面上,没有死,还尚存一口气。
“本王代天巡狩,莫说征调你的兵权,就算征调你的性命,你也得拿来,与你好生商榷,竟是这般态度,活该至此。”
卞志康已是没了力气,但还是拼命的从牙缝之中挤出两个字:“流……氓……”
“没错,本王就是流氓地痞,哪有如何?对付你这种人,儒雅文明的方式只会助长你嚣张的气焰,以牙还牙,以暴制暴往往更具有效果。”
李牧尘蹲下来,一直保持着阳光灿烂的微笑,鬼知道隐藏在那双阳光的笑容背后会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兵权你交还是不交?”
此刻,卞志康脸上只写着‘愤怒’两个字,用他那双怨恨的眼睛怒视着李牧尘,他无力再骂,除却那双眼,他无已发泄心中的怒火。
“不……交……”
卞志康用着低沉的嗓门,发出低沉的怒吼,那是他反抗李牧尘最直接的表现。
李牧尘的笑意荡然无存,脸色一滞,笑意全无,从地上拿起一块板砖,毫无留情的打在卞志康的头上。
啪!
板砖被敲碎,继而看见卞志康的脑门上流淌出一股红色的血液,被杠头开花的那绝可是不好受。
剧烈的痛疼,刺入脑海,卞志康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然则,呐喊之后依旧无人上前帮忙,哦不对,准确地说,没人看上前帮忙,只因李牧尘的暴力做法,生怕殃及自己,一面跟着遭殃。
“兵权,交还是不交?!”李牧尘并没有询问的语气,而是已命令的口吻,对待这种人,任何手段加施他身都不觉过分。
“不……”
这一次,卞志康还未说完第二个字,李牧尘突然抓起他的一只胳膊,猛地一转,听到‘嘎巴’一声,胳膊被他“强拆”下来,骨头与骨头脱离,造成了脱臼想象。
如此,已经恩宽,换做平常的他,可不是脱臼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剁掉他的整条胳膊,岂会这般小打小闹?
“啊!啊啊!啊!!”
卞志康如何忍受如此折磨,堂堂节度使,落魄至现在这般境遇,大唐开国以来,他是第一人。
他那歇斯底里的怒吼,李牧尘听到耳朵里面,不觉任何颤栗,反而很是享受,作为胜利者,对手的哀嚎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奖励。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兵权你是主动交出来呢?还是继续尝尝被折磨至此的滋味?”李牧尘笑着反问,“我觉得像你这种聪明人,应该不难做出抉择!”
生命和权利?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权利,对于卞志康这种贪生怕死之辈,他们的选择无疑于更倾向于前者。
“我……交……我交……”
卞志康拼尽力气喊着,真怕说晚了又遭到李牧尘无情的虐打。
“兵符在哪里?”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