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赵之敬仰天长笑,身居官场数十载,看惯了冷眼旁观,那些所谓的光明正大,全部他娘的是狗屁,因为正直之人,是无法久存于朝野上下的。
李牧尘与他的废话已是够多,若不是看在他的刺史身份上,李牧尘根本不会浪费如此多的时间在他身上。
“林天、程鹏!”
“属下在!”
“脱下赵之敬的官府,将其押入死牢,等候处斩!!”
李牧尘做出最后结论后,拍响惊堂木,将‘斩’杀令扔至堂下,意味着赵之敬正式被宣布死刑,只待日后处斩。
听到宣判之后,赵之敬不觉恐惧,反而淡定的可怕,在他被押走前,他用颓废的余光死死的盯着李牧尘,嘴角勾勒出一副诡异的弧度。
“临终前的威胁吗?”
李牧尘怎会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不屑害怕,反倒是不以为然,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死掉,如此简单的意思,表达的再是清楚不过。
……
赵之敬被押走死牢之后,狄仁杰走过来,站在他的身边,问道:“牧尘兄,你有没有觉得他认罪太过干脆?”
“是啊,对于罪状他供认不讳,仅是咆哮而泄愤之,的确认罪过于直截了当。”李牧尘说道。
“为什么呢?”
李牧尘拿出那封信,说道:“一切尽在信中。”
今日朝堂之上,李牧尘故意没有提及信件之事,为了便是不让他心存戒备,自以为无人发现他最根本的秘密。
“你是说?”
“没错,赵之敬有恃无恐,正是因为他知道,处决那天东瀛人会劫法场,将他救出。”李牧尘笃定地说道,好像能够遇见未来所要发生的事情。
“东瀛人最看中利益关系,如今的赵之敬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徽州刺史,而不过是一名阶下囚徒,又岂会为了他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狄仁杰问道。
“话是不假,若非今日我发现他一个更大的秘密,也是如你那般认为,东瀛人岂会为了他而不惜牺牲自己。”
“什么秘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赵之敬不是唐人,而是东瀛人。”李牧尘将自己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格外谨慎,生怕被人听见。
“此话当真?”
好似知晓了某个惊人的秘密,狄仁杰愣是一怔,久久未能平复心中那份惊骇与波澜,这个消息可比之破获惊天奇案更觉惊讶。
“我也仅是猜测,并不能够完全笃定,但多半是错不了的。”
随后,李牧尘将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今日,于衙门堂内,李牧尘发现了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他无意中注意到赵之敬的走路姿态以及习性略有不同。
前世,李牧尘对于东瀛文化也算有所了解,对于拥有超强洞察力的他而言,很容易察觉到人与人的不同。
而赵之敬走路姿态,以及他怒而起身所暴露的习性,普通人根本难以分辨,然则,对李牧尘来说却是致命的存在。
东瀛人和唐人不同,偏安海外孤岛,地域限制了他们的视野,久而久之,他们的生活方式和自然习性也发生了改变。
与大唐地域辽阔不同,东瀛人的动作更显拘谨和内敛,有着一种小家碧玉的孩子气,尽管男人尚且差了些,却依旧无法改变他们的潜在习性。反观大唐的男人,更是豪放洒脱,男儿身上有着刚硬的男子汉气息,这些是东瀛人比不了的。
“牧尘兄的观察力,仁杰着实佩服!!”
待李牧尘将他所见的分析,侃侃道来,引得狄仁杰连连叫好,更是竖起大拇指来表达他的敬佩之意。
“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你我的猜测,至于真假与否,还需等待后续的验证,而眼下之事,先要从他的口中掏得消息。”
狄仁杰随声附和,事有轻重缓急,正如李牧尘所说的那般,从他口中掏出朝廷那些官员与东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最晚这几日,计划马上开始。”
早在之前,二人已经商定拟好具体计划,只待实施,在此之前,李牧尘需要去死牢探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