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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洁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顾悦然脸色一白。

“不，不可能的！”顾悦然摇着头，不敢相信：“你不是说她是顶顶自私的一个人吗？你不是说——你给我电话，你马上给我拨回去！”

顾悦然冲到殷君燮跟前，抢了他的手机，想要拨打李洁茹的电话，却怎么都拨不通，她顿时就急了，忙抓住殷君燮叫起来。

殷君燮一动不动，冷笑着看她：“死了不好吗？那样一个祸害，蛇蝎，早就应该死了！让她白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她命好了！”

“殷君燮！”顾悦然真的生气了，怒睁着眼睛，嘶声叫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冷酷无情？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你还记得你的骄傲吗？你还记得你爸妈给你的教养？是，她害死了你爸妈，你恨她，你想要她的命，我都理解你，可是就算是为了报仇，你就可以不择手段了吗？你就让自己也变成跟你最厌憎的人一样吗？你要让自己变成让你的父母都唾弃的人吗？”

“啪！”殷君燮终于控制不住，想也不想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顾悦然脸上，这一次，比上一次更重了，顾悦然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脸上更是极为鲜明的一个巴掌印，嘴.巴也出血，估计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样容易散淤了。

顾悦然感觉眼前一片星星的闪烁，耳边也嗡嗡的响个不停，她瞬间起了担忧，她这不会被打坏了吧？

要是那样的话，那就太亏了。

第二个念头就是，欺负人不会功夫啊？回去一定要让殷君致做她的专职教练教她拳脚功夫，以后绝对不能够这样任人欺凌了。

顾悦然脑子还在转，殷君燮已经阴沉着脸过来握住她的肩膀：“顾悦然，我跟你说的，不要再给我说这样的话，你不配！”

顾悦然还是很不舒服，却并不想就这样退让，她扬起下下巴，露出骄傲的神色：“我不配？还是你恼羞成怒了！”

“顾悦然！”

“怎么？想要掐死我吗？好啊，你掐！”顾悦然神色冷然，“李洁茹一条命又怎么够赔你爸妈两条命呢？你把我也一起掐死好了，我也替她一起给你偿命！等到了地底下，我再去问问二叔二婶，看到这样的儿子，他们心痛不心痛！”

殷君燮抓紧了手，眼睛血红血红，杀意凛然，顾悦然觉得肩膀都要被捏碎了，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认输，她也一点儿都不想认输！

就算是赔上这条命，她也不想在他面前认输！

这个小人！

顾悦然目光里带着狠。

殷君燮在这样的目光下，竟然感觉到了一阵狼狈，他抿了抿唇，想狠下心去将她弄死，却怎么都下不了手，干脆一把将她扔开，起身离开了。

他心情也并不是很好。

按理说，他仇恨了李洁茹那么多年，一直都想弄死她，如今她终于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偏偏的，殷君燮感觉不到一点儿高兴的情绪，心里反而空落落的，更多的是烦躁和迷茫。

而躺在地上的顾悦然却是闭上了眼睛，眼角溢出了眼泪。

李洁茹死了吗？

是为了给她生的机会，所以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成全殷君燮多年的仇恨吗？

顾悦然心里十分复杂。

一如当初听到那幢往事，其实听了那个故事之后，顾悦然就已经知道，她对李洁茹的感觉是彻底的改变了。

她没有办法再像从前一样尊重她，爱护她，努力去喜欢她，孝顺她，这样一个为了一己之私，置人于死地的人，她在感情上，是完全不能够接受的。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痛恨的。

只是因为她是殷君致的母亲，她才压着那些情绪，可是如今，她已经从心里抛弃了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为难，为了让她这个儿媳妇安全的回去，主动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顾悦然说不出心里的感受，闷闷的，很难受很难受！

其实，她真的没有想过，要用李洁茹的命，来换自己的命的！

李洁茹就算是罪恶滔天，她的命也是命，她还没有高贵到，要用婆婆的性命，来换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李洁茹的死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李家，也通过特殊的手段传到了殷君致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