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她的错,就算在国外搞研究,也应该经常回来探望朋友的。
“好啦,我怎么会怪你。”沈潇放开夏阑珊,手里拿了根香蕉,开始剥皮。
她心里其实有点难受,现在夏阑珊的记忆里,估计以为她大学一毕业就出国做学术了吧,虽然还记得她和宫流云、童心他们,但是估计已经不记得这几年里,他们一起经历的风雨了吧。
友情凭空少了几年,那几年还只有自己记得,这种感觉真是要命。
但不管怎样,只要夏阑珊平安健康就好。
她三年前拼命拜托宫流云,甚至牺牲一切嫁给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吃根香蕉。”沈潇将香蕉塞进夏阑珊的嘴里。
“唔。”夏阑珊轻轻咬了一口,说:“你吃吧,我不喜欢这个,你知道的。”
宫流云在旁边羡慕嫉妒恨地说:“跟你认识这么久,你可从来没为我动手削个苹果剥个香蕉什么的,真是差别对待啊。”
沈潇立刻狠狠瞪回去:“你是女人吗,还要和我闺蜜计较,除非你想当我的闺蜜。”
宫流云吃了个瘪,气得揉乱了自己一头卷发,斗嘴永远斗不过她,被打又永远不能还手,试问还有谁比他更惨!
“在国外感觉怎么样?好玩吗?”沈潇开始和夏阑珊聊起别的事情。
“哪里有时间玩?”夏阑珊笑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时间,几乎天天都待在实验室里,即便不待在实验室里,也是待在手术室里。”
“这么惨?”沈潇瞪向宫流云:“你那个小舅舅也太严厉了吧。”
宫流云跳起来:“这关我什么事?”
沈潇道:“当然关你的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宫流云:“……”
夏阑珊捂着肚子看他们两个斗嘴,笑得不行,真的很久没这么轻松愉快过了。
待在国外过着紧张有序的生活,每天研究医学上的东西,的确也是她所喜欢的生活,但是那种生活却冰冷冷的,少了一点人情味。
见到沈潇这些朋友,她才觉得生活里的烟火味回来了。
“别光笑啊。”宫流云委屈巴拉地说:“夏阑珊,你倒是帮我管管你的好朋友,她这么泼辣,你看得过眼?”
夏阑珊道:“沈潇性格很好,脸蛋漂亮身材好,哪里泼辣了。”
沈潇臭美地掏出镜子照了照,乐呵呵地说:“就是。”
宫流云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孩子抱团挤兑自己,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你,在国内怎么样?”夏阑珊关心起沈潇的状况。
“也就那样,每天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沈潇瞥了宫流云一眼,示意他不要把他们两个人契约婚姻的事情告诉夏阑珊,免得夏阑珊追问起来,又是一番波折。
宫流云却和她半点默契没有,叫道:“你瞪我干什么?”
沈潇:“……”
宫流云又道:“你那哪儿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啊,别给自己贴金了,你那是游手好闲吧!”
这回轮到沈潇吃瘪了,她深吸一口气,重重踹在宫流云小腿上:“多吃水果,少说话行吗你!”
一只没有剥皮的香蕉塞进了宫流云手里。
他气呼呼地瞪了沈潇一眼,开始自己一个人对着垃圾桶落寞地剥皮起来。
病房里又是一阵大笑。
..........
宫流云因为有事情,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沈潇却是留下来陪了夏阑珊一整天,直到太阳下山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我明天再来看你。”沈潇扒着门框,恨不得在医院里住下来。
夏阑珊笑道:“走吧,再不走天要黑了。”
“那你早点睡,一旦有什么事情立刻打电话给我。”
“好。”
等沈潇走后,她一个人又陷入了寂静。
夏阑珊看了眼手机,打算找盛君言问问,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以及那天从两个孩子家中出来时,那种奇怪的,泛上心头令她绝望得想哭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她身体这几年一直很好,虽然在国外有些吃不惯,但还是适应得很好,就连感冒都很少发生,更别提像这次突如其来的晕倒了。
而且这次晕倒后,她心头一直盘旋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就好像她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一样。那种感觉,令她如鲠在喉。
难道是生了什么病吗?
正当她打算拨号时,手机里突然进来了一条短信。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