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抗拒,墨云琛更是发狠的要她,合欢得双腿发软,却依旧倔强的保持沉默。
房间里充斥着血液的腥甜,她的脸色语法的苍白起来,墨云琛蹙起眉头,地上凌乱散落的西装外套里有古老的钢琴曲传来,那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听到这个曲子,合欢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
墨云琛松开手,俯身从衣服里取出手机,看见上面的号码,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合欢失去了他的支撑,"砰"的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骨头碎裂般的疼痛感已经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了。
墨云琛伸出手,扶住陆合欢,电话里是晨嫣温柔似水的声音,"云琛,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墨云琛的黑眸落在陆合欢红红的膝盖上,有几分焦灼,合欢推开他的手,拾起地上的衣服,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根本使不出力气,在身体即将跌倒的刹那,墨云琛用长臂接住了她。
合欢的面颊上,几缕碎发贴在上面,湿漉漉的,染了几分性感的味道。
"云琛,你在听吗?"一直等不到回应的晨嫣有些着急。
"嗯,有事?"墨云琛恢复惯有的冷淡。
晨嫣犹豫着开口:"妈看见报纸上的新闻,给我打了电话,我……"
"我会跟她解释,还有事吗?"墨云琛的目光始终都在合欢的膝盖上,白皙的肌肤似乎在一点点的肿高,她刚刚砰的这么严重吗?
"你在忙吗?"晨嫣依旧小心翼翼询问,生怕惹墨云琛不高兴。
"不忙。"墨云琛把西装丢给合欢,示意她披上。
"云琛,我们已经一周没见面了。"晨嫣的语气里尽是悲伤。
"晚上我会去你那里。"他说的是你那里,而不是回家,他从来都没有把那里当国家,可是即便是这样,晨嫣已经很开心了。
"好,那我炒好菜,等你回来。"一切都是一个贤妻良母该有的模样。
"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这些安排仆人去做记性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陆合欢。
合欢的心一阵阵的疼,曾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墨云琛怕她的腿手上,下雨天总是踩着泥泞的小路背着她回家,他说舞者的腿是不能受伤的。
"我不嘛,我想亲手做给你吃。"晨嫣的语气里染了几分娇嗔。
"你高兴就好,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墨云琛没有等晨嫣说话,径自挂断了电话。
陆合欢用手扯着墨云琛的衣服,轻轻的将他推开。
墨云琛邪睨着她的脸,"听我关心别的女人感觉如何?"
陆合欢细碎的长发遮住眼眸,语气淡淡的,"墨先生希望我有什么感觉,你告诉我,我照着回答就是了。"
墨云琛深邃魅惑的瞳仁里迸射出迫人的寒光,蓦地又笑了,笑容嗜血狂傲,"这些原本都是属于你的,可惜你已经把它透支干净了。"
"墨先生似乎很喜欢回忆过去,还是说墨先生根本忘不掉我们的过去。"既然要疼,就疼的彻底吧,陆合欢双手攒着拳,笑的魅惑横生。
墨云琛陌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是一只野猫,他从来都是知道的,现在野猫对他伸出了利爪,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笑容从他的嘴角逐渐扩散开来,却始终蔓延不到面颊上,"我的合欢,我说过我不想帮你拔掉身上的刺,别逼我。"
"我的刺从踏进锁欢楼开始就已经拔光了。"合欢苦笑的拨开他的手,下巴上有鲜红的手指印,就那样明晃晃的暴露在灯光下,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瓶子,里面的药已经流干了。
墨云琛深刻俊挺的轮廓上冷意尽显,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眼底一片幽暗。
出了房门,合欢就扶着墙壁站在走廊里,沈牧从楼上走上来,刚好看见陆合欢裹着西装站在墙角的模样,直接越过她,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
沈牧推开墨云琛的房门,房间里充斥着药膏的味道,掺杂着些许薄荷的清凉。沈牧嬉皮笑脸的打量着房间的地面,目光暧昧的落在地面上那白色的乳液状的物体上,"果然禁欲久了的男人很可怕。"
墨云琛没有理他的意思,径自走到衣柜前开始穿衣服,沈牧走过去靠在柜门上,单手支撑在柜子上,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墨,陆合欢的身材还不如我这个男人呢,你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你要是觉得国内太舒服,就帮我去无人岛做点事。"墨云琛的语气阴森。
沈牧马上恢复一脸正气的模样,"这种机会还是留给那些有为人士吧,我没有那么大的雄心抱负,我就想在你身边当你的左膀右臂,嗯,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贪图权贵的人。"
墨云琛早已经习惯了沈牧这种吊儿郎当的模样,直奔主题的开口道:"晚上我去晨嫣那里,陆合欢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