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逛就是两个时辰,直到傍晚郑凛才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去了。跟踪他的暗卫们一无所得,在他踏入宅门的那一刻前往安毓那里汇报。
安毓相信手底下的暗卫,听说没什么异常便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盯着郑凛,有异常情况再来汇报。
接下来的两天里,郑凛照旧外出,依然沿路买买买,再要么就去茶楼听人说书,更胜者还去赌坊走了一遭,把身上剩下的银子全部输光。
暗中跟踪的暗卫没有察觉到异常,只当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或是自暴自弃,便没有及时向安毓汇报。
而这两天,安毓似乎很忙,只有中午的时候才有空看望桑叶。大概是顾忌她难产生下孩子元气大伤,怕匆忙上路路上有个好歹,也没有再说三天后就进京的话,这让桑叶大大的松了口气。
能拖一天是一天,兴许拖着拖着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桑叶不知道郑凛每天在忙什么,问了两次只得到含糊其辞的答案就没有再问了,借口屋子里待着烦闷,就时不时的找云绸聊天。
云绸谨小慎微,怕自己一时不察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很少主动开口。只有桑叶问起的时候,能说的她就说两句,不能说的就略过了。
桑叶从云绸嘴里没有打探到有用的东西,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大皇子依然软禁皇子府,短时间内不会出来。至于二皇子……也就是桓儿的生父,就更是成为皇家的禁忌,这么多年杳无音信,也无人敢提起。
仅仅是云绸的一面之词,桑叶没有全信,也不能向安毓求证,免得让他知道自己的打算,把他激怒了。
就在桑叶以为要等自己出月子或是身子复原后,安毓会给自己下最终通牒时,在她被抓来的第二十天,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在安毓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把他们一家接了出去。
“这段时日,多谢殿下对冯某侄孙的关照,他日回京,冯某定会备一份厚礼登门答谢!”院子里,冯伦像是没有看到安毓阴沉的脸色,揉着桓儿的头笑容满面的说着道谢的话。
阳光下,安毓的周身却萦绕着化不开的寒意,他死死地盯着冯伦没有说话。
桑叶心头一寒,就在她以为安毓不会说什么时,突然对上了他不带一丝情绪的目光,就听他说道:“如果没有那场误会,你今日可会踏出这里?”
桑叶一愣,随即注视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道:“殿下,世上没有‘如果’。倘若时光倒流,没有那场误会,民妇对所向往的事,不会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