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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老实的质问,令张母哑口无言。她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惨遭毒打无力阻止,只能祈祷木氏能快快消气,让自己的儿子少受罪,心里的不满却随着那挥舞的扫把一点点累积起来。
木氏恨不得打死张有,即便气喘吁吁出了好大一身汗也不甘心停下来。直到桑叶发现家门口的动静惊动了早起路过的村民,就站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看,她连忙上前阻止:“娘,先别打,咱们进屋再说别让外人看笑话。”
虽然迟早要退亲,退亲的原因也会被村里人知道,免不了要被人说三道四,但是现在还是不要让外人看自家热闹为好。
木氏一听,顺着大女儿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有几个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她脸色一冷,又重重的打了张有一下,才扔掉扫把转身去拉月娘的手往屋里走:“你先回房,没有干娘的话你不许出来。”
这一次木氏铁心要退亲,她担心月娘在场会心软,也担心张家又闹出事伤她的心,因此并不希望月娘在场。
“干娘,我……”月娘欲言又止,她明白干娘的苦心,只是她更想亲自退掉亲事,跟那人之间的一切断的干干净净,不然她害怕自己的心里还存着不该有的念想。
就在刚才,看着那人被打的可怜,她确实生出了不忍,也知道那样是犯贱,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到底,那人曾被她放在心上过。
木氏误解了月娘的意思,以为她对张有心软了不肯退亲,顿时变了脸色:“月娘,听干娘的话,回房去,别的事干娘为你做主就好。”
张有不是个好东西,姓秋的寡妇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可不想好好的干闺女,被这那两个贱人霍霍了。这门亲事咋看都留不得,就算月娘埋怨自己,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见干娘隐隐发怒,月娘知道不能如自己的意了,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看那两道炽烈哀求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干娘,我听您的,您别生气。”
木氏心里松了口气,爱怜的摸了摸月娘的头:“好孩子,听干娘的,干娘不会害你。”
一听这话,早就把木氏当亲娘待的月娘湿了眼眶,心底对退亲一事再无一丝犹豫:“嗯,月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