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薄唇紧抿,冷冷的看着她,手一挣,手臂就从她手中收了回来。
然后,不等端木雅望反应,他身影便消失在房间内。
端木雅望懵了,看向梵经:“你家主子这是真生气了?”
梵经正优哉游哉的嗑着瓜子,闻言耷拉着的眼皮掀动一下,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主子为你着想,你却为他人伤他的心,你觉得他生气吗?”
“今晚我哄哄他。”
端木雅望自知理亏,只是,她总不能为了睡一觉就不顾白惜辞的生死。
“咳咳!”梵经一听,被瓜子壳呛着了。
端木雅望莫名其妙:“干嘛反应这么大?”
梵经不答话,老脸很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端木雅望觉得古怪,但也不多想,想起毒液的事,连忙投入研究当中了。
下午的时候,房门被拍,刘管家说马管事来问情况了。
端木雅望一开始还有点耐心应付一下,但每隔半个时辰,门拍一下,端木雅望被打扰得非常不爽。
第三次的时候,刘管家拍门拍得特别急,“大小姐,马管事来了,说白小少爷印堂发黑,呼吸都快没了,问您何时才能好?”
“你让他回去!”一次又一次被打扰,端木雅望整个人都躁了,再也了耐性:“之后如果他继续过来让你问这些话,你都不用理会,也别让他进府了!”
她已经跟白霆之说关心则乱了,他们怎么还不听?
一次次的浪费她的时间!
门外的刘管家错愕,“但,但事关白小少爷性命……”
“滚!”
端木雅望思路被卡住,他们还来吵,几乎要气炸了:“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我的房间!”
她火气真的非常大,刘管家都被吓到了,当即离开了。
之后,不敢再来。
在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刘管家冒着被削脑袋的危险,走了过来,却看到房间内一片漆黑,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大小姐?”
没人应。
刘管家拧眉,以为端木雅望懒得理他,便灰溜溜的去待客的厅子跟马管事将情况说了一通。
马管事眸子一转,当即站起来,“刘兄,马某先回府了,他日马某再前来道谢。”
话罢,不等刘管家反应过来,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当他使用瞬步移动回到房间的时候,果真看到端木雅望已经在白惜辞的房间内了。
几乎是瞬间,他松了一口气。
此刻,白惜辞浑身脱干净了。
瘦削纤细的身子血管黑沉,皮肤浮现出暗黑色。
嘴唇则完全紫了。
端木雅望身边的一个小案桌上摆着各种器具,她先给白惜辞喂了好几颗药丸,待泡浸在汤药里的银针泡浸得差不多了,便将之一根根的摁进白惜辞体内。
没多久,白惜辞身上已经插满了一根根的银针。
银针针身由银转黑后,她迅速拔掉,继续重新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