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诚紧紧握着红雪的手,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温暖她。
而红雪始终站在那里未动,脊背挺的笔直,眼睛只看面前的三人。
她并不是害怕,绿竹的药,她心里有底。
她忧心的是江红霜和江红玉,虽然知道那些人不会杀他们,但是会不会也给他们上刑呢?如果上刑的话,他俩如何能受得住。
只是很短暂的时间,想寻死的那人,便被药效折磨地浑着仿佛没了骨头一般,若不是双手这固定,这会儿怕已经成为一摊软泥了。
红雪觉着时机差不多了,便放开单于诚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她走的很慢,可每一步都像是印在人心里一般,深入骨髓。
“忘了告诉你们了,我这药是越求死,反噬就越大,除非我同意,否则没人能死。”绿竹一步不离地跟在红雪身后,轻描淡写地说,仿佛是为自己少嘱咐一句话而懊恼不已。
红雪则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似是不赞同地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忘了说,害得这位硬骨头的大侠白白受了那么多的罪,不惜毁掉自身的功夫……”
看似在责备绿竹,眼睛却终看着眼前的三人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谁派你们劫人的,若是成功撤退,你们将在哪里会合,还有……你们是谁的死士……亦或者你们想试试绿竹的另一种新药,正好她少了几个药人,反正以她的手段,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就是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为红雪的话,打了个寒颤,还试?而且保证不要你命,那岂不是说,要你活受罪?谁知道王妃身边那个稚气未脱的婢女手中还有什么变态的药。
“我……我说……只是说了之后,能不能给个痛快?”最右边的瘦男人,就抢先开口。
“可以,谁说了,我就让他痛快的死。”红雪一脸歉意地看着另一个还清醒的人道:“那就很不幸,你只能为绿竹试试新药了。”
“不,不,我也说,你让我说吧,我都知道的,我真的可以说……”圆脸的那人傻眼了,他可不想沦为药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嘶吼道。
“那就说吧。”绿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瓷瓶,宝贝似的把玩着,看得面前的两人心惊胆战,就怕晚说一步,那瓶子中的药就又会被塞入自己的嘴里。
一柱香之后,单于诚牵着红雪从刑房走出来,红雪守信地叫人将里面地人杀了,这比让他们活着更好。
有一小兵从营房门口奔过来,抱拳跪地,回禀道:“将军,营外来了一人,说是王妃的部下,吵吵着非要进营,可他没有令牌,小人不敢放行。”
红雪问道:“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于琰,是王妃您的部下!”
红雪与单于诚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单于诚肃声道:“放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