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关他们的事,若不是他们拼命保护,儿臣怕是见不到父皇了,所以请父皇不要怪罪他们……”
“好,朕不怪他们,可你这伤可得让御医好好看看。”单于文昊一脸疼惜地吩咐道:“瑞德,快宣太医……”
话音未落,听着信的王德妃已经赶到,拉起单于瑁的袖子,看到上面那道长长的伤口,眼眶红红地对单于文昊道:“陛下,一定要彻查此事,定然不能轻纵了那贼人!”
“是啊,陛下,那贼人居然敢闯皇陵,分明是藐视皇家威严,尤其现在还在太后丧礼其间,更是对太后大大的不敬。”坐在一边的晴妃深感痛惜地说:“而且这帮贼人还胆大包天的剌杀守陵的皇子,太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了,你瞧瑁王殿下被伤得,整条胳膊都被血染红了,那被殿下严令不准回京的诚王,不知伤成什么样了呢。”
这话是暗示单于文昊,也要关心一下单于诚,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大作文章了。
你不是最爱惜名声的吗?这次又会怎么办?
谁料单于文昊淡淡地说:“诚王武艺高强,想来不会为歹人所伤,何况太后生前最为喜爱他,为太后守陵也是他义不容辞的事儿,至于那些擅闯皇陵的歹人,朕一下会查出幕后真凶,严加惩治。”
晴妃深知单于文昊的脾性,暗骂了句老不死的,却也是闭嘴不再说什么了。
她是不说什么了,王德妃却拉着单于瑁跪下道:“求陛下开恩,瑁儿此次受了伤,回程路上又惊吓,请陛下恩准他回府养伤,等伤好之后再作安排。”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处于危险之中,不管那些人是冲谁去的,她的儿子可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皇陵里。
单于文昊看了王德妃母子一眼,又瞧了眼坐在不远坐静静喝茶的睛妃一眼,开口道:“爱妃以为如何?”
“陛下这可就为难臣妾了,这种事,臣妾一介深宫妇人所能插言的,还请陛下圣裁。”晴妃心中不由得吐槽,想做现成的好人?没门!
若你现在答应了王德妃母子,明天朝堂上自有大臣挤兑得你不得不让诚王也回府,我又不傻,何苦掺和到这件事里,左右不过是一个晚上的事。
单于文昊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因此问太医道:“瑁王殿下的伤怎么样?”
“回陛下,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看着重点,胳膊上被划开了道口子,其余地方并无伤痕。”太医据实以报,气得王德妃差点上去给太医两个巴掌。
这个不通事理的庸医,干嘛那么实诚,只要他把瑁儿的伤说得重点儿,自己就有办法让皇上下旨,免了瑁儿守陵的苦差事,现在倒好,她的理由又薄了几分。
单于文昊想了想道:“今天晚了,你就先回自己的王府歇着吧,明日一早便赶回皇陵,顺便带朕慰问诚王,就说朕,一定不会估息那等胆大妄为的贼人。”
“啊!”单于瑁轻呼了一声,却不敢违抗单于文昊的话,看着王德妃直使眼色,王德妃却是轻轻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