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好问的,你姑父都打听清楚了,不过是一点小事,只是正好被大老爷的公子知道了,才有那么大的祸事。”江秀珠不在意地道。言下之意,竟是要责怪徐俊多管闲事。
“小事?牛大婶,你不懂法不要紧,可不代表身在衙门的牛武也不知法。”红雪冷然道:“如果你认为他利用职务之便,糟蹋女犯人也是小事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不认为县大老爷会认为那是小事。”
“啊……”周氏被惊得叫了出来。
江秀珠也有一时的怔忡,很快反应过来道:“不会的,小武不会干这种事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弄错了?”红雪平静地看着江秀珠的眼睛道:“牛武平常是个什么性格,牛大婶是最清楚不过,何况,赵大人在咱们和阳县的官声向来是极好的,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去冤枉一个小小的牢头?”
也许是江秀珠的所有心思都集中在牛武这件事上,连红雪什么时候改了称呼也没注意,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牛武平时最为好色,会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突然她猛地抬头,直直地看向红雪道:“就算他真做了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县衙里的女囚都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他们是你情我愿的呢!”
“你情我愿?若真是你情我愿,谁会去县衙门口击鼓申冤,纵然那些女犯人犯了这种或那种的罪过,只要一天没被判入青楼,她们就还是好人家的女儿,牛武这么做,等同于糟蹋良家妇女,怎么会不获罪。”
和法肓讲法,不亚于秀才遇到兵。红雪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江秀珠是很可怜,可是这并为能成为她胡搅蛮缠的理由。
“可是,即便是这样,难道你就不能帮帮忙吗?”江秀珠不死心道:“小姑都那么求你了,你忘了,想当初你在江家的时候,小姑是怎么疼你的?但凡有一点好吃的,小姑都会留给你们吃,要不是我,香儿和阿毛能不能安全降生都是个问题。”
江秀珠细数以前的事。
红雪最讨厌人家在她面前倒古,何况那些都是原主受的好处,她这个江红雪可是一点也没受到。
按理说,她占了人家的身子,替人家偿还一部分人情也是应当应份的,但不代表她必须接受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听到江秀珠说起以前的事,周氏显然有点动容,轻轻地喊了句“雪儿……”
红雪回以安心地一笑,转头见江秀珠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突然脸一沉道:“牛婶,其他的不用多说,我只问你一句话,请你老实告诉我和我娘。”
江秀珠愣了愣,不知为何心里突突直跳,好像要有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红雪却不管她的脸色,眯着眼睛问道:“你敢发誓,当初江老太要把我卖了的事,你事先真的一点也不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