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这样红?”穆百里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惊得赵无忧身子快速往后仰,谁知压着了臀部的伤,疼得她一张小脸几近扭曲。
“我没事!”她一把扯过衣裳,“你赶紧出去,我不喜欢更衣的时候有外人在场,尤其是陌生人。”
她有些咬牙切齿,约莫是动了气,额头上的冷汗疼得涔涔而下。
瞧着她这般狼狈的模样,穆百里突然笑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提起曳撒就往外走,“赵大人的规矩还真多,来日有机会,本座必定教你改一改这臭毛病。”
赵无忧心里腹诽,到底是谁臭毛病最多?走路不带声音,擅闯他人卧房,如入无人之地。毛手毛脚,不是摸手就是摸脸,还说话阴阳怪气不着调。
云筝在外头焦灼等待,奈何东厂的人拦在外头,她压根无法靠近。
眼见着穆百里衣冠整整的出来,云筝一颗心算是落了半截。
赵无忧忍着疼穿好衣裳,慢慢悠悠的往外走。无奈的揉着自己生疼的屁股,赵无忧心想着,好在所有的事情都朝着自己的计划进行着,没有疏漏也算是万幸。
可还没迈出房门,便听得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好像出了点事!
是简衍来了!
简衍每日都来探望赵无忧,谁知今日刚入府就听说,东厂的人来了。他紧赶慢赶的来到赵无忧卧房,刚好看到穆百里从屋内出来,虽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可更多的是担心。
对赵无忧的担心!
赵无忧受了伤,穆百里要是动手杀人,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无忧!”简衍想冲上去,奈何被云筝和奚墨快速拦下。
陆国安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你们到底想怎样?你们把无忧怎样了?你们东厂胆敢伤害她,皇上不会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简衍攥紧了拳头,视线直勾勾的落在穆百里身后的那扇门上,可真是比、亲手足还要焦灼。
“你是谁?”穆百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玉扳指,突然身形一晃,快如闪电。下一刻,他已经擒住他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简衍的脖子就会被当场折断。
“不要!”云筝和奚墨都急了。
“我爹是工部尚书简为忠。”简衍面色青紫,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要说。不许伤害无忧,谁敢动她,我做鬼都不饶。”
穆百里笑了,手一松,简衍就像是面团一般,瘫软在地上。文弱书生,哪是穆百里的对手。
“救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到时候救不到人,还把自个儿搭进去。”穆百里拂袖转身,刚好迎上赵无忧冰凉的眸。
赵无忧忍着疼,疾步朝着简衍走去。
奚墨与云筝快人一步,快速扶起了简衍。
“没事吧?”赵无忧低声问,蹙眉望着他被穆百里掐红的脖子,“疼吗?”
简衍摇头,握住赵无忧冰冷的手,一脸焦灼,“你怎样?他有没有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