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容把被子一掀,探身去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玉雕,“放在什么地方?”
“放在枕头边。”沐月夕娇声道。
淳于容把玉雕放后,把被子一扯,重新盖住叠着的身躯,淳于容低头含着沐月夕的唇,轻声道:“我们继续……”
一场极致的欢爱后,淳于容披上外衣,柔声道:“夕儿,我们去沐浴吧。”
沐月夕躲在被子里不出声,这会子出去要水,真是羞死人了。
淳于容连被带人抱了起来,沐月夕在他怀里挣扎,“不要去吵她们,明天再洗吧。”
“放心,不用叫人,房中有浴池,池水天天换,很干净,温度适宜,我们可以好好洗一洗。”淳于容解释道。
沐月夕这才放心,任他把她抱进浴池。温热的池水冒着氤氲热气,腾起袅袅的白烟,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药草的香味。
“水里放的是什么药草?”沐月夕问道。
“可以缓解疲劳的药草。”淳于容解开外袍,又解开包裹着沐月夕的锦被,抱着她一起滑入水中。
“我们一起洗?”后知后觉得沐月夕泡在水里才反应过来。
淳于容亲了亲她的脸,“当然,我们是夫妻。”
沐月夕哑然,他们是夫妻又不是连体婴儿,为什么连洗澡都要一起?这个问题沐月夕没问出口,今天是洞房花烛,就让他所心所欲一次吧!
只是沐月夕没想到这次沐浴,会成为下一声欢爱的开始,到最后,她疲惫不堪地在淳于容的怀里睡了过去。
夜色温柔,春宵正长。
候府内温馨和谐,皇宫内剑拔弩张。金銮殿外,近万名沐家军身披铠甲,手持利刃。殿内只有两人,显庆帝和沐老太爷,显庆帝站在玉阶之上,沐老太爷站在玉阶之下,两人遥遥相对。
“皇上,沐家以血盟约,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没有任何谋反之心,你为何要诛杀沐家满门?”沐老太爷冷冷地质问道。
显庆帝无言以对。
“皇上,请你禅让帝位,让太子登基吧。”沐老太爷懒得与他废话,直接道,
“不,沐叔叔,小樵错了,您就原谅小樵这一次吧,小樵再也不敢了。”显庆帝从玉阶上走了下来,站到沐老太爷面前,哀求道。他以幼年时的称呼来打动沐老太爷,他不想当太上皇,不想失去手中的权利。
沐老太爷盯着他,眸底神色变了又变,“可一,不可二,皇上,老臣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显庆帝松了口气,“谢谢沐叔叔。”
“今天沐家逼宫虽然情非得已,但是于礼法上还是逾越了,老夫愧对先帝,恳请皇上罢免小儿晚谦的官职。”沐老太爷道。
“沐叔叔,是小樵愧对父皇,是小樵错了,小樵不该听信谗言,小樵会改正错误,你就别让我罢免谦弟的官职了。”显庆帝恳求道。
沐老太爷想了想,“好。”
“谢谢沐叔叔。”
“皇上,老臣告退。”沐老太爷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暮色苍茫,弯月如钩,荥扬城,平静如昔,谁也不知道皇位险些易主,谁也不知道多疑的帝君,暂时认了输。
清晨,沐月夕醒来的时,只觉得全身酸痛,尤其下身,使不上劲,抬头一看,那个罪魁祸首早已醒来,微笑地看着她。沐月夕想起昨夜情景,小脸绯红,拉起锦被盖住头,准备继续装醒。
淳于容掀开锦被一角,轻笑道:“娘子,时辰不早,要去给爹娘请安了。”
沐月夕把头埋在被子里道:“你穿上衣服先出去。”
“不行,娘子,衣服是你帮我脱的,娘子就该负责到底,再由你帮我穿上吧!”淳于容凑到她面前,嬉笑道。
沐月夕大窘,世人对这男人的评价全错了,他哪里是什么温润君子,他就是一个无耻小人,总是这样逗弄她,让她羞得无处可躲,“你爱穿不穿,我才不要帮你穿呢。”
淳于容笑,“好好好,我的衣服我自己穿,就连娘子的衣服,为夫也来帮忙可好?”
“不要,我自己会穿,你赶紧穿衣服出去。”沐月夕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淳于容逗够了小娇妻,拿过衣服穿戴起来,穿好后,坐在床边,笑着拍了拍被子里的人:“娘子,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包着抱过去了。”
沐月夕赶紧把头露出来,“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淳于容看看时辰已然不早,怕耽误了敬茶的时间,让家人以为沐月夕恃宠生娇,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出门去唤婢女进来服侍她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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