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芙蕖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继而不敢置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傅少鸿,“你们骗我?”
“骗个人,好好爱你,有什么不好?”傅少鸿接过话茬,“喏,刚才的话可不许反悔。你们可都听见了,她说她喜欢我。所以呢……”
上官靖羽轻叹一声,“看你收的好徒弟,整个二皮子脸,与你一副心肠。”
重锡笑了笑,“怎的说起我来了?”
她抬头,“芙蕖,你莫生气,我们也是为你好。如今,我……”
“小姐!”芙蕖扑通跪在上官靖羽跟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闻言,上官靖羽看了素颜一眼,素颜快速搀起芙蕖。
在相府,婢女与男子私下苟合,是会被处死的。是故,芙蕖才会如此惧怕,以至于跪在上官靖羽跟前,都是浑身颤抖。
“情之所至,何来该死之说?”上官靖羽莞尔,“不过是心不由己罢了,只是现在不合时宜。等着过了年,我再寻个机会,成全你们。到时候,少将军可莫要喜新厌旧,负了我的芙蕖。”
傅少鸿连连点头,一脸的欣喜。当着上官靖羽的面,他匆忙去牵芙蕖的手,惊得芙蕖面红耳赤,连忙退开几步。
素颜笑出声来,“呦,少将军真是急不可耐啊!”
上官靖羽转身,“芙蕖,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闻言,芙蕖看了傅少鸿一眼,而后看了素颜一眼,抿唇半低着头跟了上官靖羽出去。
站在月老庙的回廊里,上官靖羽望着外头灰蒙蒙的。
这天气,大抵到了夜里就会下雨。
“傅少鸿说的,是真的?”她问。
芙蕖身子一颤,当然明白上官靖羽问的是什么。可是,她该怎么说?这种事,到底是羞于启齿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继续问。
芙蕖咬了下唇,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是那次被劫吗?”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聪明如她,不会想不到这件事。她与芙蕖形影不离,除了那一次被劫,似乎没有发生过其他意外。
其实早在国寺,傅少鸿纠缠芙蕖的时候,上官靖羽就有所察觉。而后……这件事终归没有打开的缺口,她也就压在心底不问。方才在外头,她听得清楚,傅少鸿与芙蕖早已有了男女之实。
她思来想去,也就是那一次被劫,她们身处野外,才会让傅少鸿有机可乘。
芙蕖终于点了头,“当时,奴婢拦了少将军的马,想让他帮奴婢回城。可是他中了药……”
“所以你能回城找人救我,是因为傅少鸿送你回去的。”上官靖羽轻叹一声。
“奴婢该死!”芙蕖哽咽,“奴婢怕小姐知道了会、会觉得奴婢脏,怕别人知道了,奴婢会活不成。所以奴婢不敢说,并非有心欺瞒小姐。”
她点头,“你真的该死,为何不早说?一个人扛着,还当我是你最亲最近的人吗?”
一句最亲最近,让芙蕖红了眼眶,瞬时泪如雨下。“你放心,彼时我必为你备上嫁奁,让你风光出嫁。”上官靖羽拭着她脸上的泪,“傅少鸿既然肯为你死,想来也是动了真心,你好生珍惜。但凡事不要太过迁就,你只管挺直腰杆,有我在后头给你撑着,别让自己吃亏,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