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店家怕多生是非,急忙上前做说客,“各位爷,这两人是个醉猫子,说的都是醉话,当不得真。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作罢可好?”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丞相府的人,是这么好打发的吗?”管家厉喝,“绑起来!”
一侧,上官靖羽手中的杯盏“砰然……”放下,重重置于桌面。
众人一怔,却听得她只淡然吐出两个字,“慢着。”
“大小姐?”管家急忙上前,“这些人对相爷不敬,若不严加惩处,只怕有损相爷声誉。何况公然议论朝政,按律当……”
“我知道。”上官靖羽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杯盏,“我只问几句话。”
管家退到一旁,没有做声。
上官靖羽坐在那里,循着声音将头转过去,轻纱斗笠之下,谁都瞧不见她内中脸色,“谁要挖你祖坟?”
“明知故问。”那灰袍男子发着酒疯,言行之中没有半点敬畏,反倒多了敌意,“你们是丞相府的,还用得着假惺惺的送官府衙门吗?直接杀了我不是更好?”
“留下姓名,免教做个无名之鬼。”她淡淡的开口。
那人一听不是要放了他们,越发的口无遮拦,“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海润是也。你最好给我记住!”
“我听你的言谈之间倒有几分才学,只是可惜了,不识时务。”上官靖羽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过你放心,我记住了。”。
海润,似乎有所耳闻?
管家瞬时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二人绑缚,押出客栈。
听得是相府家的人,谁敢多管闲事,莫不是嫌命太长?
“大小姐,您去休息吧,这事交给底下的人就好。”管家上前低语。
上官靖羽招了手,示意管家靠近一些。
见状,管家便将耳朵凑了过去,却听得上官靖羽冷了音色,“谁敢对他们下手,我就找你算账。少一根头发,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听明白吗?”
闻言,管家一怔,脊背瞬时发凉,连连点头称是。
语罢,上官靖羽才直起身子,由芙蕖搀着,缓步朝着楼上走去,“把饭菜送房里,眼不见心不烦。”。
“是。”管家应了一声,快速走出门去。
小姐吩咐,若是弄死了这两人,他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及至入了房,坐在床榻上,上官靖羽才取下头上的轻纱斗笠递与芙蕖。
芙蕖伸手接过,有些诧异,“小姐要救那……那海润?”
“谁说我要救他?”上官靖羽捋了捋鬓间散发,“素不相识,救了何用?”
“那管家……”
“没我那句话,海润入得府衙必死无疑。”她轻叹一声,面色稍稍迟疑,忽然道,“芙蕖,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
芙蕖想了想,便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