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傻傻的望着光芒柔和的吊灯,整个人没有一丝活气。
我看着她,带着浅浅的笑意,说了句:郑文娟,想一想,何必呢?
“夏冬,你就是我们命里的恶魔,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她突然惊叫着,坐起来,猛的抱住我,用拳头狠狠的打着我的背,但已经显得很无力了,泪水浇湿了我的肩膀。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些软。但我更多的是在思考,是什么让我变成那样,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
假如她像许晴晴一样善良,作为可心姐的同学、好友,能真的像可心姐一样待我,而不是先向许凌锋告状,告状不行之后,心生毒计,找混子敲我闷棍,捆死我,把我用来喂蚊子苍蝇,姐弟俩还打算给我酷刑断子绝孙,最后她真装晕,给我极狠的断子绝孙攻击,这一切又会发生吗?
然而,生活没有假如,只有既然、那么、就、因为、所以、于是。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像瘫掉了一样,从我身上滑了下去。躺在床上,只有闭眼流泪,漂亮的脸孔一片凄然。
我说:郑文娟,我和你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人,是你的不依不饶造就了现在,但我还是可以保证,如果你不再试图报复打击和阴谋陷害,我永远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你可以继续堕落,以你喜欢的方式,但我告诉你,你这样的贱人,不配和可心姐成为朋友,但也许你对我还有帮助,当我想念可心姐的时候,或许会通过你,找到和她相见的机会,这一切,你能办到吗?
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很满意,说我本来可以在你面前做一个君子,但你逼我做了小人和禽兽,真是让我自己感觉很遗憾,好好休息吧,明天和明天的明天,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随后,我离开了房间,去了地下室。刚一进去,灯光下的郑文英赤果着,头发凌乱无比,眼里布满了血丝。
他一看到我,顿时浑身发颤,不由自主就尿了,像狗一样狂爬到墙角,缩成一团,惊恐无比的看着我,随即又两手遮住眼睛,不敢看我,一直在发着抖。
我就站在那里,带着微笑看着他。他好几次松开手,想看我走了没,但我又没走,吓得他啊啊大叫,又双手捂上了双眼。
最后,我走过去,蹲下来,抚了抚郑文英的头,轻声道:“郑文英,是你自己辜负了机会、辜负了青春。没有背景,你什么也不是。有了背景,在我面前,你依然什么也不是。其实,你要是一直踏踏实实做我的手下,不想那么多花招,连肖鹏他们也狠心下手残害,更差点要了素波的命,你不至于如此。甚至,我们还是篮球好搭档,一起代表一中打遍天下。”
他眼里流出了泪水,不知道是悔恨还是伤悲,或者代表身心最深沉的痛苦。
我淡淡一笑,抹了一把他的泪,说现在哭,已经晚了,以后,有我怒发天尊在的地方,你自己夹着尾巴做人吧!
到第三天,郑家姐弟衣着干净、上档次,各自开着车离开了小女人的别墅。他们从崩溃中渐渐好转了些,我才放他们离开的。但命运留给他们的,是一道永远抹不去的阴影,正如郑文娟所说: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但在唐七眼里,我是他最好的兄弟,是他永远的冬哥。我想做的,就是崛起、强大,保护我想保护的一切。
我和唐七站在三楼的窗户边,看着两辆车远去了,才道:“唐七,你也安全了,带着刘宇奇他们好好训练吧!我们不打架不滋事,但我们也不怕打架不怕事。关键时刻,要拉得出去,要敢于亮剑,要能打胜仗!”
这狗日的居然左手给我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说还要听党指挥,冬哥就是我的党,永远跟党走,听党指挥,作风优良!
我忍不住笑了,说你个憨货少在嘴巴上卖功夫,真本事才是最重要的,我要出去几天,你也好好忙一下飞翔时代那边KTV和酒吧开业的事吧,我八月一号回来。
他问我去哪里,难道杨老二他们不收拾了吗?
我说他们这一伙人与人的毒品交易没那么快,你们先给我把种植基地盯着就行,我要去广安,为了我们大家的幸福未来,准备搞一个一千五百万的投资。
他一听那个数字,差点没吓晕过去,问我哪里那么多钱,我淡笑,不语。
当天晚上,我按邱素波先前给的地址,去了秦青家里。半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先和邱素波联系一下,她很开心。可当我敲开门之后,整个人都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