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你们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看样子生意不错,钱也挣得多,都开上宝马了呀?
她冷笑两声,说你不知道吧,长庆镇要修高速路入口和果城汽车总站,拆迁昨天已经开始了,听说你死了,你家的房子和地基赔了541万,没一分钱是你的了,你爸可真是能干啊,当时就圈了那么好一块地,正在高速路入口占地面积上。我这宝马呢,大嫂送我的,不多,八十多万,新买的呢,哼哼!
我是震惊的,也是愤怒的,但我默默的记下了541万这个数字。而蔡绣春对杨三妹,也的确是真爱,竟然这么舍得。
我点头淡淡一笑,说:“你别这么得意,或许有一天就要哭了。”
她倒是好奇的看着我,说你少要在这里装什么淡定,一副老成的样子,连家里的房子被别人占了,一分没捞着,还笑什么笑啊?真是没出息的家伙,永远都是这样。
我说确实我现在没出息,但不保证以后,过来吧,我让你看看我的出息。
说着,我一指天赋异禀。
她顿时脸红了,骂道:“小王八蛋,你少来啊!你又想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个烧火驴子,也就他妈这点出息了。”
我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你不过来,我就马上出去先宣布一件事。
说着,我两手一撑沙发,就要站起来。
她脸上红红的,骂了声烧火驴子,说好好好,我过去!
她放下包,低着头,来到我的身边。
我让她转过身去,双手扒着沙发背。她问我干什么,我说要你管吗?
她没办法,无可奈何的摇了摇一头烫成淡金色的大波浪头发,照做。
我懒得跟她说什么,直接上前,一脚踹她墩子上,踹趴下去,然后一记后飞枪绝杀,大开大阖。
她很无奈,但我知道她其实很痛快,却又骂着我,我就当没有听到。
很快,沙漠变成了海洋,拒绝变成了友好,生活本就应该如此美好。
她简直都要疯了,其间响了好一阵电话,我也没让她接,她也似乎是不想接,只想把我打败的样子。
我没疯,不到十分钟就撤掉了,水都不想水。
她坐在那里,居然狠狠的掐了我一把,跺跺脚,说你不是狠吗,不是烧火驴子吗,怎么就这样了?
我冷冷一笑,收拾自己,说老子才不给你珍贵的礼物呢,你们一帮子人不是厉害吗,你哥、你嫂、你老公不是厉害吗,罗小平不是号称果称前几把交椅之一吗,怎么年前被可心姐治得那么惨,倒是你和蔡绣春,居然逃过一劫,老子今天晚上心情好,想知道你们怎么就逃过了?
她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坐在那里,冷声说刘可心跟了厉害的丑八怪,我们没办法,但拿你还是有办法的。拆迁了,大家都进城了,长庆镇也不再是当初的长庆镇了,你在果城自己小心点,别哪天让刀疤和我哥他们碰上,有你好果子吃。
我说我对这个没兴趣,我问的是你和蔡绣春那贱人怎么就躲过了一劫,不说后果很严重。
她一咬牙,脸红得不行了,说她大嫂在杜鹃谷让一个成都郫县佬给办了,办得相当厉害,回味无穷。蔡绣春还说,要是她杨三妹有那福气,绝对是忘记不掉了。
蔡绣春简直是疯到家了,年前还带着杨三妹去青城山、峨眉山玩。这都是借口,实际上后来是到成郫县去打听了一下,问有什么人是社会上混的,很强壮,声音很沙哑,而且有兄弟在跑长途货车的。
蔡绣春也是蛮拼的,因为当初敲诈的“我的兄弟”也就只有这些信息。
她们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空手而回。倒是找到了一个有点相似的家伙,但气场不一样,蔡绣春只是问了几句话,这家伙就答不上来。不过这家伙在郫县也算是一号人物,见蔡绣春二人长得太漂亮、性感,似乎还对他有意思,便打起了主意。
结果是蔡绣春两刀砍掉了这人的那根,放倒了他十来个成年人小弟,然后和杨三妹驾车平安返回长庆镇过大年三十。因此,她们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我听得哈哈大笑不已,但也不说穿。只是捏着杨三妹的下巴,冷淡淡的说:“贱人,我是否也让人难忘呢?说实话!”
她脸上还红呢,只能如实说,确实挺难忘,但她还是想那个郫县佬。
我说你和蔡绣春就是贱到一块儿的变态女人,真是不要逼脸,行了,懒得跟你废话了,今天晚上的酒水给我们免单。
说完,我照着她后墩子猛的一拍,打算先离开她的办公室,也不能让染姐他们等久了。
谁知刚到门口,还没开门,便响起了敲门声,蔡绣春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三妹,你在办公室干什么啊,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