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男人懒洋洋道,“但是就是想抽空看看你。”
初礼闻言微微一愣,瞪了他一眼,脸微微泛红碎碎念道:“……别是个傻子吧。”
昼川瞅着她的脸:“以前都是自己捡箱子,所以特别烦出门旅游——现在觉得如果可以翘着二郎腿在这指挥人给安排妥当一切,勉强出个门好像也可以接受。”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初礼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去,把昼川的内裤扔进箱子里:“你就缺个菲佣!”
昼川:“错,我不会用充满爱意的眼神儿看菲佣,看见我的眼睛了吗,全是爱。”
初礼:“…………妈的智障。”
当晚一阵鸡飞狗跳的收完箱子,第二天早上的飞机,两人早早就睡了——而且为了真的是上床就睡觉而不是”天色尚早干点啥”,初礼还特地回自己的房间睡的。
和昼川一人楼上一人楼下,用微信互道晚安花了半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
初礼和昼川一起开车提前去机场,把狗儿子打包送去给昼川爹妈——笼子里的二狗子委委屈屈的,长嘴巴摁在笼子上嗅来嗅去,初礼伸手摸摸二狗子的鼻子,看了眼旁边站着填表格的昼川:“我怎么觉得我干了件很坏的事?”
“没错,”在资料单子上龙飞凤舞签下自己名字的男人头也不抬地说,“无论是送二狗子坐飞机这件事,还是非要拉我去土耳其这件事……”
初礼:“……”
昼川:“你这是在犯罪。”
初礼:“你把我抓起来好了。”
昼川扔了笔,把表格塞给工作人员,手肘拐着初礼的脖子把她拖走了……走到一半,昼川突然又肾虚犯病想去厕所,无奈初礼拿着两人的护照和行李先去办登机牌,大清早也赶上了一波“早高峰”,坐飞机的队伍长得一眼望不到头。
初礼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垫着脚看还有多少人,这时候就听见距离自己最近的值机柜台,有个熟悉的低沉男声说:“去伊斯坦布尔。”
初礼先是一愣,第一反应是哪个小哥跟咱们一样去伊斯坦布尔?
拧过脑袋一看,就看见带着鸭舌帽,一身昼川同款休闲服的高大男人站在柜台前,他一手拎着个红色的行李箱掂量了下,跟站在他面前的姑娘说:“你箱子怎么这么沉?”
那姑娘没化妆,带了个口罩加个帽子,偶像包袱重得以至于把自己包得像是恐怖分子,她斜睨了眼男人一眼,张口无情无义:“你们这种直男懂什么啊?”
男人:“去几天而已,你他妈带了多少东西?”
姑娘:“五双鞋三个包。”
男人听着有点崩溃:“姐姐,我们一共才去几天?”
姑娘:“算下来平均三天才换一双鞋五天才换一个包,很过分吗?够可怜了吧!”
人群之外的初礼:“……………………………………………………………………”
……
十分钟后。
昼川甩着手一脸轻松从洗手间走出来,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姑娘拖着两个箱子,一脸见了鬼似的往自己这边飞奔而来。
昼川:“?”
昼川:“干嘛,撞鬼啊?”
……
一个小时后。
飞机上。
初礼拿着登机牌,三十五排A座,昼川是三十五排B座。
到了地方,拎着包往里头一坐,发现男人站在走道上不动了——初礼伸手拉扯了下昼川的裤衩,示意他讲点公共素质别像个门板似的挡在中间……此时男人动了动,露出了隔壁邻居两位,初礼弯腰一看,就看见了江与诚和他身边的恐怖分子顾白芷小姐。
顾白芷口罩外的眼睛笑得弯起来:“哟,巧了。”
初礼:“……”
昼川:“……”
江与诚:“……”
初礼觉得目前为止,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眼下正在发生的这更操蛋、更尴尬的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