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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钱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本来都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现在又松弛了下来。
“谢谢。”
周若华盯着李有钱,心中酸楚的说道:“你就这么喜欢她么?”
这话让李有钱不知该怎么回答,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这个问题由一个疯婆子问出来非常奇怪,他与她素不相识,仅仅是见了几次面而已,这种私密的话题似乎讨论着并不方便。
“这似乎与你无关吧。”
周若华听到这个回答叹息了一声,心中又忍不住酸楚起来。
“你也忘记了林婉宁了么?”她有种非常荒谬的感觉,若是李有钱与林婉宁结婚,她倒是认了,可是现在他是跟一个完全陌生而又虚幻的女子结婚,这让她有点接受不了。前几日还对她情深义重,现在转头就跟别人结婚,这样的落差,放到哪个女子身上也都受不了,所以她要追问李有钱,一直到他完全醒来为止。
李有钱淡淡地看着周若华,这两次见面,她都会提起一些名字,那些人自己完全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想起来。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李有钱,我是沈润秋。也不认识你所说的人,从小我就在这里长大,没见过你所说的那些人。”
周若华摇摇头说道:“是么?那你小时候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我小时候过的自然是……”
想到了这里,他的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他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都是一座山上的道观,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这里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经历过什么。这就很奇怪了,在他的意识里,他应该就是在这里长大,怎么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都是空白呢?
他想了很长的时间,周若华也没有催促,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月光下等着。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良久之后,李有钱终于开口,放弃了自己去思索的可能。因为他就是想不起来,就是记不起自己到底是在这里做了什么。仿佛前一秒他还在山上,下一秒突然就到了这里,中间没有任何过度。他的人生,好像是丢了很大一段。
周若华见到李有钱终于醒悟过来,当真是欣喜无比,说道:“是,我自然是知道。你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啊。你想想,你能记得任何发生在这里的故事么?”
李有钱突然卡壳,因为他发现自己确实是想不起来,以前这里到底有过什么?发生过什么,甚至这个地方叫什么他都不知道,这一个发现让他吃惊不小,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人骗到了这里?有人对他的记忆动了手脚么?
“你还能记得么?咱们在三江自己买了房子,你我还有江瑶、涉归咱们三个住在一起。你忘记了么?”周若华走了上来,抱着李有钱。
李有钱心头一阵恍惚,既没有去阻止,也没有去回应。现在的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关于这个地方和所谓的三江,不同的记忆,不同的人生忽然就交叉了,让他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哪个又是虚幻的?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两种现实混合在一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去说明,但是他已经十分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