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李有钱问道。

陈右铭吐了一口烟圈，然后说道："后来么，那公司就坚持不住了。我一下变得一无所有。"

"那你？"

"听我说完。公司是破了，不过主要的东西还留着，渠道也没有败光，我又重新站了起来，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结婚。有了孩子，本来我觉得以后我们就会这么过下去，过个几年，等孩子大了，就送他回去。"

陈右铭说起来这些事情，就像是在说一个跟自己豪无关系的故事。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也不知道是太过痛苦，还是已经忘了痛苦。

"以前我得罪过多吉。那个时候我还觉得他就是一个土著，没什么大的能耐。不过看着我倒霉，他也派人来奚落了我几次，后来我再次崛起，或者是因为害怕他会找他麻烦，所以这次他出手了。"

李有钱知道高潮来了。所以也就更加认真地听了起来。

"我在从内地进了一批货物，不过却疏忽了，没有给当地的官员行贿，当时那是我最后的一笔钱，所以就没了行贿的资本，我当时已经跟他们说好了，等这批货物出手之后，再去给他们一个交代，以前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当时也允许了。当货物进来的时候，他突然就反悔，我多方打听，才知道是因为多吉的捣乱。"

陈右铭又抽了一口烟，将剩下的烟屁股扔到了地上，之后又拿起了一根，继续点上，抽了一口说道："我就去找多吉，多吉此时自然是不怎么在乎我，但是我仍旧利用一些手段，迫使多吉答应了我的要求，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多吉真正的开始恨上了我。"

"就因为这件事？"李有钱问道，他是有点不相信，两个人之前就有一点过节，要是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只因为这么一点事再对他动手。

"哈哈，当然。你要知道当年我也是风云人物，我让多吉丢了多少面子。这件事看起来是我对了，可是在这里是没什么对错，只有利弊。我从多吉的手里拿回了货物，弄得人人都知。多吉自然是恨得牙痒痒，不过当时我还是倾向于认为多吉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谁知道我猜错了。"

陈右铭的表情痛苦起来。

"先是我的儿子，莫名其妙地病了，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原因。我的妻子……"

说到了这里，陈右铭完全无法继续下去。停了一下，深深地吸口气，这才继续说下去："我妻子带他去看病，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全死了。"

陈右铭将脸埋在双手之间，这个动作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才终于抬起了头："我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去找了多吉，在多吉的城堡里大闹了一场，多吉将我驱逐了出去。自从我的妻儿死了之后，我再也无心打理工厂，很快就破产了，被别人兼并，我一门心思去找多吉报仇。之前我身上有钱，不怕多吉，后来我没了钱，那些人自然是没人愿意帮我。多吉后来把我吊在下水道里，吊了七天。没人还记得我，也没人来找我。"

陈右铭深深地吸着烟，将所有的痛苦都埋在心里，就算是李有钱，也不忍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