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我的秘书们平时工作多得做不完，没时间去弄这个！”

苏瑕这次聪明点，没再傻不拉几地说‘要不我帮你退’这种话，而是乖乖点头：“哦，好，我跟你去。”

顾先生这才轻哼了一声表示满意。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便到了他们出发的日子，飞机是早上九点半的，所以他们还可以在家里吃个早餐再出发。

顾母得知顾东要带苏瑕出差，十分高兴，还买了一份礼物送给她，苏瑕打开礼盒一看，当即瞪圆了眼睛，耳根到脖子都是一片赤红，她十分纠结地想把礼物还回去，顾母义正言辞：“必需品！”

苏瑕：“……”

“什么必需品？”顾东边打领带边下楼，依旧是万年面瘫的样子。

苏瑕才不敢让他看到这种东西，手忙脚乱之下就被顾母强行塞入了行李箱。

“这是去出差呀还是去度假呀？磨磨唧唧腻腻歪歪磨磨蹭蹭嗦嗦烦不烦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土包子，一辈子没出过国门吗？”对着顾母哭求了好久，终于得到恩准回家休养的顾南果然是个不甘寂寞的，腿上石膏还没拆就又开始讽刺人了。

顾东懒得理她，在餐桌前坐下，对苏瑕道：“坐下吃，也别吃到太饱，你第一次坐飞机，可能会晕机。”

“哦。”

顾南继续刷存在感，杵着拐杖一蹦一跳到她哥身边坐下，讨好道：“哥，你与其带她还不如带我呢。”

“带你这个半残疾？”

“你都能接受土包子，为什么不能接受半残疾？起码我还能听得懂法语，比某些大学都没上过，完全不知道v=x/t是什么东西的人来的强吧？”顾南白了苏瑕一眼，再回头看顾东的时候又是笑眯眯的，刚想去抱顾东的手臂，顾东便已拿着餐巾擦拭嘴角起身。

“阿瑕，走了。”

苏瑕点点头起身，跟在他身后。

顾南气得想摔东西：“哥！”

顾东已经头也不回地换鞋出门了，苏瑕在玄关处换鞋时，忽然抬起头说：“我知道v=x/t是微分学的瞬时速度，但我想你不知道v（t0）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