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远道:“只怕我说出赌注来,你不敢与我赌。”
这家伙倒是聪明,竟也知道使用激将法。
许开假装生气,道:“不敢?我许开的字典里面就没有不敢这两个字,你有种就说,看我敢不敢!”
朱志远假装高傲地抬起头,道:“咱们谁要是输了,就给对方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怎么样,你怕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敢!”
因为竹霸王与许开刚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此刻朱志远也过来横添了一杠子,所以周围早已围满了人。
这个世界上看笑话的人永远都很多。
“呦,这个赌注厉害了,年轻人,敢和他赌吗?”
“啧啧啧……跪下磕头叫爷爷,这赌注大,比一百万还大!”
“看这个嘻哈少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这年轻人只怕要遭殃了,不赌丢人,赌了会更丢人。”
许开也故意作出一副犹豫的样子。
兰玉玉有些心疼,上前道:“许开哥哥,要不你还是别赌了吧?他家里就是做赌石生意的,你赌不过他的。”
没想到兰玉玉竟然也认识许开,而且还将自己家里的生意抖露了出来,朱志远面色一变,唯恐许开听了之后不敢再赌,连忙道:“我看啊,你也就是一个躲在女人裤裆下面的怂逼,不敢就是不敢,犹豫什么?”
“什么!”
许开假装愤怒到了极点,呵斥道:“你说我是躲在女人裤裆下面的怂逼?好好好!今天我们就比上一比,我倒要看看,这神仙都难断寸玉的毛料,究竟是你的运气好还是我的运气好!”
听到这话,朱志远与竹霸王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奸计得逞的颜色。
那知性美女挺了挺若隐若现的前胸,眯起了勾死人不偿命的如波媚眼,眼中掠过一抹奇异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玉玉则担心得很。
周围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唉,年轻人无论如何都该戒骄戒躁戒怒啊。”
“对方那么刺激他,显然是胜券在握,家里是做赌石生意的,当然了解赌石……毛料虽说神仙难断寸玉,但终究是有迹可循的。这个年轻人却是因为被激怒而与对方赌,显然必输无疑了。”
“可怜的家伙……”
许开仿佛听不到周围的议论声,此刻已经与竹霸王、朱志远等人走向了赌石区域。
围观众人也都一一围拢了上去。
距离古玩玉石交流会正式开始还有大半个小时的时间,人们当然很乐意看到这样一份热闹。
人群中,蒋天建也见到了许开等人,不由得扬了扬眉。
此刻蒋天建身边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乃是白发苍苍的唐装老人,另外一人则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这唐装老人在天海市古玩玉石圈子里有很高的名声,因为他本身是以古玩玉石发家的,后来生了六个儿子,这六个儿子在军伍、政治、商界、艺术界、学术界、科学家六大领域各有成就,所以被人尊称为六叔。
哪怕六叔本身没有能量,只依靠他那六个儿子,便能够引起人们的尊敬,更何况他本身手下还掌控着一家市值过十个亿的大型上市公司。
这个中年男人则是本市文化局的张局长。
古玩玉石交流会本就是蒋天建与文化局联手创办的。
这乃是有利于城市发展的好事。
蒋天建笑道:“两位,可还记得刚才我说的在我家发生的那件有关铜钱的趣事?”
六叔笑道:“不管怎样,你口中那个叫作许开的年轻人,的确颇为优秀。”
张局长扬眉道:“莫非他已来到了现场?”
蒋天建道:“正是如此。而且这小子仿佛无论去了哪儿都总能引人注目,此刻他正与朱家那个小子朝赌石区去,而且看起来他们之间有很浓的火药味。”
六叔闻言笑道:“朱家那个小子从小就生活在毛料堆里面……他与许开若是真有矛盾,而且需要用赌石来解决的话,那这件事情就真的大有趣味了。”
张局长则道:“许开年纪轻轻,能在古玩一道上有颇高造诣已然了得,只怕在赌石一道上是远远记不得朱家小子了。看来,这年轻人要在这里一品失败的滋味了。”
“我们去瞧瞧去。”蒋天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