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少似乎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不要命的打了他。
他的手箍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收紧,他口中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暴怒,“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从来没那么以为。
像他们这种人翻手为云覆手雨,这半年的时间我在迷尚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开了不少的眼界,哪里会觉得他只是在说玩笑。
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
可是,尽管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还是不怕死的瞪着他,无所畏惧,“你在委屈什么?”我好笑的攫着他的双眸,“那晚之后,你尽可能的跟所有人说你还是处男,反正你的话即使别人不相信也不敢去反驳,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是处男难道还能验出来吗?但是我呢?你给我的带来的却是毁灭性的打击,我失去了最喜欢的人,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我已经打算遗忘重新生活,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就因为你宸少权力滔天,所以我就活该被你强暴了之后再被你侮辱吗?你凭什么?”
宸少没想到我会这样跟他顶风作对,他掐着我脖子的力道越来越重,我的眼前也阵阵发黑,可是心里却越来越轻松。
唯一遗憾的是,没能再见到纪清轩一眼。
“你还真会演戏啊,”宸少不屑的冷哼,鄙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这种女人怎么会明白什么叫清白,我为了心宝守住初恋守住初夜这么多年,全都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把我经营起来的一切美好都破坏了!你真是发骚了为什么不去上别人的床,为什么?”
如果不是我现在的意识渐渐的薄弱,没有了力气,我想听了他的话之后,我一定会笑出来。
他口口声声字字句句都在说着他何其的无辜,何其的纯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守身如玉,偏偏遇到了我这个罪魁祸首。
那我受过的伤害又该算谁的账上?
那一晚他的不正常,我能够看得出来他是被下了药,或者是脑部有什么隐疾,但是昨天和今天看起来,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办法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的身上,毕竟如果是被下了药,那他也算是受害者,我虽然倒霉,但是如果他态度良好,那么我除了说一句命运弄人,也就如此了。
有些东西失去了,即使恢复成原样,也不能取代之前的美好。
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懂?
可是,他如此的咄咄逼人,好像作为同时失去贞洁的人,他是可怜的,憋屈的,我就活该吗?
这盆脏水,我就是死也不能受?
半眯着眼,我剧烈的呼吸着,低胸的裙子根本无法承受我俩这般的折腾,胸口的大片风光早已经露了出来,我感觉到深深的耻辱。
“你说那晚我很享受是吗?你记性不清不楚,就连脑子都抽到现在是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享受?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技术有多么糟糕吗?在迷尚随便拎出一个少爷在床上都能够当你祖宗了,我是哭了,但不是爽哭的,而是被你扎哭的?”
我的性格原本不是这样,即使在迷尚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熏陶了大半年,但是即使对待最难缠的客人,也都能淡笑处之,就连纪清轩那么宠着我,我都从未恃宠而骄,而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他给我带来的所有照顾和保护。
警局里的人都把雷厉风行、果敢正直的纪清轩称为黑豹子,而叫我则是豹子旁边的小绵羊。
但是自从碰到宸少,我的脾气就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尤其是面对着他之前的装傻,现在的咄咄逼人,我就更加控制不住我积攒了半年的心酸委屈和愤怒。
所以,说出的话应该是比打他一个耳光还让他难以承受。
事实上果真如此,宸少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愈加的凶狠,他的声音酷戾的如一把最锋锐的刀子,每个字都像是割在我的脸上。
“扎哭你?呵!仔细感觉好,你到底是被扎哭的,还是被疼哭的。”
话落,在我心里警铃大作的瞬间,他已经飞速的解开腰带,并且撕碎了我的衣服。
还不等我去挣扎拒绝,他就如一只脱了缰的野兽狠狠的侵略了我。
失去了空气半天的我,疼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全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手颤颤巍巍的放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但是那么轻微的力道在外人看起来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宸少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不齿。
后来,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已经麻木,我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那上面璀璨的珠子折射出我最狼狈的模样,我生生的承受着撕裂的痛楚。
可是到最后,我也没能如他所愿的疼哭,整个过程中,我像是彻底的死过一回,但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当他彻底爆发的时候,我除了从心往外涌出死一般的绝望和无力,已经空洞茫然的做不出其他想法。
他从我的身体起来,捡起我碎掉的衣服碎布简单的擦了擦自己,然后冷冷勾唇,邪魅狂荡,“你这种女人,也就配得上这样的对待。”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客房。
我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从身下缓缓流出,夹杂着血的气味。
只有短暂的感觉之后,我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