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阳冷眼看着她,“不可理喻!”
“到底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卑鄙无耻?”倪初夏握紧拳头,咬牙说:“窥窃别人得来的成果,无耻!”
“你!”
于向阳脸色忽变,压低声音说:“别以为你是厉泽阳的老婆,我就不敢动你!”
“你倒是动!”倪初夏丝毫不畏惧,“先不说你是男人,就拿这身军装来说,你对得起它吗?”
于向阳不想和她做无畏的争执,用遥控车钥匙,打开了车锁。
倪初夏一个侧身挡在门边,冷声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如果你拿我的手机是为了对对付影刹,送给你都行,但如果你是别有目的,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让你生活不得安宁!”
说完这番话,她让开身,拢了拢头发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唐风的车边。
坐上车,唐风还是没忍住询问她对于向阳说了什么。
倪初夏没多做回答,而是问:“你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不合吗?”
虽然她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唐风是明白他们指的是哪两人。
“六月份各大军区,各个兵种都要进行军事演习,他们分属不同军区,有利益之争。”
每年的军事演习都是各大军区的重头戏,若是在演习中败了,可能所代表的军区或者那个兵种都会就此衰败,所以各为其主,自然会有不合。
唐风并不清楚老大和于向阳的旧怨,只了解最浅显的。
倪初夏若有所思地点头,心中有其他思量。
军事演习可能是一种问题,至于其他的,可能还需要对裴炎进行旁敲侧击,毕竟也只有他才是一直跟在厉泽阳身边的人。
于向阳坐上车,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哥,录像拿到手,赶紧回来商量后续事情!
看到这条短信,他眉头紧皱。
这下,他真的坐实了那个女人说的卑鄙无耻了。
在从那间屋子出来之间,他都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影刹的人追,录像也的确不是他拿的。
可他却忽略了同样在包间,且黑了会所系统的人,那小子能看到过道监控,自然能看到倪初夏藏手机。
多做解释也没有人会听,本来救了她是要问厉泽阳索要报酬,现在就当录像是他收取的报酬。
脚踩油门,提速回到集合地。
与此同时,厉泽阳和叶飞扬坐在后座,后者面前摆放着电脑和一些破译设备。
叶飞扬一直在输入代码,不时用手扶着眼镜,神态认真。
这是一场高手的对决,车上人都保持绝对的安静。
直到吉普车停下来,叶飞扬才抬眼看向车窗,疑惑地问:“这里是?”
空旷的地方,类似基地的训练场。
厉泽阳回答:“珠城军区新兵训练营。”
叶飞扬眼底满是错愕,没想到他会带自己来这里。
他,一不是珠城军区的兵,二又不是现役军人,照理是没有资格进来的,却没想到他会破例让他进来。
“继续吧,不着急。”
厉泽阳略微抬起下巴,说完,便缓缓瞌上眼。
车内,陷入一阵安静当中,只有键盘和数据传送的声音。
直至天黑,叶飞扬敲下ENTER键,被消除的数据恢复,且他从千万的IP中,锁定了做这事的人。
之后,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能把盗了视频的人抓到!
没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会所顶层影刹出现的那一时段的录像。
“老大,出来了。”叶飞扬把电脑递给他,自己则坐在一边盯着屏幕。
会所的监控设备是今年才换新的,所以画质算清晰。
厉泽阳全程都在观察倪初夏的反应,因为听不到声音,只能通过她的面部表情来判断那时她的心情。
看完后,像是已经跟着她经历了一遍,蓦然间心中升腾悔意,他或许不该对她那么冷淡。
“老大?”
叶飞扬唤了他几声,见他终于看过来,才说道:“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男人收回纷飞的思绪,沉声说:“先把你看出的结论说出来。”
“嫂子被发现后,于向阳就从包间里出来了,虽然做出通话的样子,但一般人都会走向大厅,但他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叶飞扬指着屏幕上的画面分析,而后继续说:“后来等这群保镖结束后,他所在包间门又被打开,就是这个人。”
画面被定住,叶飞扬放大这人,长相稚嫩,剪了蘑菇头,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是他?”
厉泽阳认出来。
五年前,他就见过这个人,那时候他不过才刚成年,步入了大学,本意是想劝他入伍成为技术兵种,但他很有个性,当时就拒绝。
“我在恢复录像的时候就觉得这手法很熟悉,没想到会是他。”
对于这个人,叶飞扬也是熟知的。
要真算起来,他还是这孩子的师兄,都是在海事大学毕业的。
“他最后竟然跟了于向阳。”叶飞扬感叹。
那时候他刚毕业,就接到了部队的诚挚邀请。
只能说当时太年轻,天真的以为只是做军事防御系统,却没想到如今什么都碰过,还实打实上了前线。
“这样的人不走上歧路就就是对国家做贡献,跟谁倒是无所谓。”
厉泽阳浅靠在后座,语气平静地说:“于向阳带着他来这里必定不简单,先不说是否为了影刹,两人能无缝对接前后出门,一定是早就控制了皇冠盛宴顶层的监控。”
叶飞扬恍然大悟,他刚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忽略了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并且,也只有提前看到监控录像出了事,于向阳才能那么巧的赶到。
“我来查还有哪些可疑人物进了会所。”还好他去取录像的时候多留了心眼,把一整天的都拿到。
厉泽阳轻“嗯”出声,“先下车,有事拜托你去做。”
解决完新兵训练营的事情,回到军区大院,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唐风送倪初夏回厉家后就没有走,直到老大回来,她才和叶飞扬一同离开。
厉家两位老人已经睡下,厉泽川带着小家伙去舒城参加朋友孩子的满月酒宴,所以今晚岑曼曼并未回来。
客厅只留下两人,一坐一站,彼此都没有说话。
男人身上的作战服已经换下,穿着平常的军装,站在那依旧傲然笔挺,与往常一样。
倪初夏没换衣服,原本的丸子头已经凌乱披散下来,坐在那里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次,角色互换了。
厉泽阳主动开口,“晚上吃了吗?”
倪初夏抬眼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摇头。
她知道这次是冲动了,让关心她的人受到惊吓,下午回来的时候也被爷爷训了一顿,已经委屈的不要不要。
再加上摸不清他的想法,吃不下饭。
厉泽阳无奈叹了口气,把手伸过去,“起来,煮面给你吃。”
小心翼翼把手放上去,察觉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孩子气般地紧握住,仰头问:“你不生气了对不对?”
男人轻哼,“看你表现。”
倪初夏弯了弯眼睛,眸中尽显狡黠,“娇俏可爱的老婆为了你茶饭不思,你肯定不舍得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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