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微微抬一下眼皮,只看见昏黄的宫灯里,那一袭绛紫色的身影渐行渐远。收了视线,听得皇后道,“今夜之事,想必赵大人已经很清楚,不知皇命为何?”
“回娘娘的话,皇上口谕,千刀万剐。”赵无忧据实禀奏。
“赵大人觉得本宫该如何处置?”皇后笑得凉凉的。
赵无忧是个聪明人,皇后方才说的话,他都一一记在心里,自然很清楚皇后意欲何为。自己赵家本来跟皇后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赵无忧俯身作揖,“臣以为此乃后宫之事,当以皇后娘娘为尊,宫规为准。”
皇后徐娘半老,依旧风韵犹存。
事实上这宫里的女人就如同行走的雌性荷尔蒙,长年累月的身处深宫,饱受孤单寂寞的侵蚀。是故这一双妖娆的眸,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年轻男子身上转悠,渴求着寻求皇恩之外的慰藉。
皇后的手,轻柔的贴在赵无忧的手背上。四五月的夜里本来还有些寒凉,可这掌心亦灼热非常,赵无忧的脊背微微濡湿。
“到底是赵大人,深懂本宫之心。”皇后意味深长的说着,那一双含情的眼睛,就这么温柔的盯着赵无忧。
赵无忧面不改色,勾唇浅笑,恰到好处的退开半步,朝着皇后再度行礼,“多谢皇后娘娘赏识,微臣能为娘娘、为皇上尽忠办事,乃微臣的福分。”
知道赵无忧年岁尚轻,皇后便也适可而止,不急于一时,“本宫知道你们父子的忠心,这些个零碎东西,就让东厂处置吧!”
赵无忧颔首,“微臣明白!”皇后这是不想让他染血。
折腾了一夜,赵无忧总算出了宫。
那些宫女临死前得受点苦,不招出皇后心中的那些人,是不可能罢休的。
奚墨快速搀住赵无忧,赵无忧轻咳两声,面上泛着异常的潮红。奚墨慌忙取出怀中的瓷瓶,“公子,药?”
“没事。”赵无忧摆了摆手,“回去吧!我歇会就好。”
奚墨担虑的点头,小心的搀着赵无忧上了马车。
回到相府的时候,天都亮了。
赵无忧一脸疲惫,脸色苍白,似乎喘得厉害。
婢女元筝快速上前,与奚墨一道搀着赵无忧回房。奚墨将赵无忧放下,快速退到门外守着。
元筝面色从容,“公子?”说话间,已快速解开赵无忧的衣裳,松懈赵无忧的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