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了什么,张珥都定是会站在她这边的!
……
回去之后,赵雪寻只是感染了轻度的风寒,并没什么大碍,刘邦和刘交都有来萦梦居表示关心,唯有项羽没有来过。
雪寻心中郁闷,自上次一别后已多日不见,然而项羽一直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于是雪寻决定主动去军营找他。
这一次雪寻却是穿着公主的粉霞锦绶曳地绸缎裙,虽是明艳动人,却更让项羽感到二人身份的天壤之别!
“项大哥……”雪寻小声地叫他,生怕心上之人不愿再与自己多说一句话。
“参见公主,项籍现在还有军务在身,请公主自便。”
“项大哥,我知道你在生气,可寻儿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些,就像小时候那样,真诚相待,无话不谈……”雪寻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地说。
“项籍只是一介武夫,实在不敢高攀赵国尊贵的公主。公主请回吧!”项羽表情决绝,目光坚毅,眼神始终没有落在雪寻的身上。
雪寻见项羽这样绝情,心里很是伤心,秋波般清澈的瞳仁中泪光闪烁,许多话明明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闷闷的回宫。
而她却没有看到,身后的项羽早已暗暗握紧了拳头,臂上青筋暴出,心中的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老天爷为什么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项羽心中不忿,他是楚国后裔,当年楚国被秦国灭亡之时,赵王赵嘉也脱不了干系!从小他就立志,有朝一日一定要踏平秦国咸阳城,同时也让参与灭楚的人血债血偿!
却没有想到——原来自己钟情的女子,竟是赵王的女儿!
真是天意弄人,项羽只要一想到亡国之痛,就恨不得当初没来信都城打探!
若是没来的话,自然不会喜欢上雪寻,若是没有动心,自然不会有今日这般为难的局面……
……
赵雪寻虽然身体无恙,张珥身上的伤却较为严重。
那些刺客丝毫没有手软,而且张珥在水中浸泡许久,失血过多,伤口甚至还有感染的迹象。
太医说要是处理不当的话,可能会留下病根,张珥只得这几日都在陶然阁中休养,随从阿信在一旁伺候着。
赵妙兰听说张珥受伤,平日连膳房都不去的她,居然亲自下厨炖了鸡汤送到陶然阁来,哪知道却被拒之门外。
“小的阿信代公子谢过兰公主的美意,只是公子此刻已然休息,只怕无法招待公主了。”阿信谦卑地低下头,以示谢意。
妙兰听了,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却发作不得。
原来雪寻此时早已在陶然阁中,这次若不是表兄舍命相救,自己恐怕已命归西天。
于是雪寻和小鱼儿煎了汤药,亲自在张珥身边照顾着,以示谢意,这倒让张珥很是享受。
项羽的事情一直让雪寻耿耿于怀,张珥看到雪寻在喂汤药的时候心不在焉,聪明如他,自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逗笑着说:“寻儿,你把汤药喂到我鼻子里干嘛?”
雪寻抬眸,满脸迷茫地望向张珥,却一个猝不及防,汤药洒了他一身。
张珥温柔地笑着,语气带有无奈之意,“这下好了,连衣服也开始喝药了。”
雪寻这才露出了笑容,连忙拿起手帕帮张珥擦拭着。
两个人在屋中有说有笑,难得有了片刻的开心。
而屋外的赵妙兰听到这些之后,原本澄澈的眸仁闪着凛然的怒意,心里却更加痛恨赵雪寻。
……
春风十里,琼花飞扬,随处可见开得娇艳的花儿,千朵万朵,甚是清丽,为金碧辉煌的赵国王宫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之美。
沛公刘邦与刘交这段时间在赵宫以来,不断向寻公主示好,但是赵雪寻却不为所动,二人只得无奈请辞,回了沛县。
而张珥的心腹易凡也来信催促多次,常山的许多要务还需张珥亲自处理,于是张珥也不得不向赵王请辞。
张珥要回常山,赵雪寻和项羽自然去宫门口送别,此去经年,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雪寻与张珥心意相通,心中自然也是不舍,千言万语此时只化为一声“珍重”。
正欲道别时,小鱼儿却匆匆跑来,脸上一片焦急之色,大喊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雪寻不禁蹙起了清秀的眉头,能让小鱼儿如此激动,事情肯定不小,“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是二王子!二王子出宫游玩回来之后便高烧不止,太医诊断是患上了瘟疫!”
“什么?!瘟疫!”
雪寻听到这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不由得朝后退却了一步,娇美的面容顿时苍白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