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的事是怎么回事?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也会被抓了?是不是搞错了?”姚锦绣担心姚锦睿在牢里受苦,也不跟陆瑾明拐弯抹角了,直接就向他询问情况。
陆瑾明在她身旁坐下,把在大理寺审问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是姚锦鸿被大理寺的人审问,他就扯了好些人出来,说你二哥在考前也买了会试考题,这消息瞒不住,需要把人叫过来问问情况。”
居然是姚锦鸿胡乱攀咬到姚锦睿的身上,这二房一家,有好处的时候只想着自己,没好处的时候就像一只疯狗一样胡乱咬人,两家人都分家了,他们还不消停,简直太过分了!
姚锦绣真是恨死姚锦鸿了,又担心姚锦睿的安危,大理寺的牢房不是那么好呆的,紧张地抓着陆瑾明的手问,“我二哥不会有事儿吧?”
“你二哥还好。”陆瑾明反手握住姚锦绣的手,稍微用了一点点力,力道适中,既不会伤到她,又能让她放心,“我有跟审问的人打招呼,他们知道分寸,会照顾你二哥,你放心好了,等这几天过了,把话问清楚了,你二哥就能放出来了。”
“我能去看看他吗?”牢房那个地方,又脏又乱,好端端的人在里面呆几天也能呆出病来,何况还是这样的无妄之灾。
陆瑾明这就不能答应她了,“现在还不能去,二皇子和四皇子那边都盯着呢!”再多的话却是不能说的,二皇子刚去吏部办差,一场会试就出了漏题事件牵扯出这么多的人,四皇子一派的好多人都馅了进去,两方人马现在正掐得厉害,互不相让,他负责办这件案子,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给利用,是如论如何也不能给他们机会的。
不能去看姚锦睿,姚锦绣能理解陆瑾明的难处,没有强求,但难免心情低落,连带着陆瑾明也跟着心情不好了。王府里透着一股低气压,下人们都干活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两个主子。
第二天一早,姚锦绣回了一趟姚家,只因大老爷姚启辉给她带了话,让她回家去一趟。姚锦睿被抓了,大老爷姚启辉也是担心得很。
姚锦绣刚到家,大太太谢氏见到她,装模作样哀叹两声,“锦绣啊,你说着好端端的,怎么就摊上这么场灾祸了啊?王爷不是管着大理寺吗?你就不能求求王爷把你二哥放回来吗?”
这哪里是在帮着姚锦睿说好话,分明就巴不得往这件事上火上浇油,闹得越大越好。大太太谢氏要是真的愿意替姚锦睿考虑,就应该知道,现在陆瑾明管着这件案子,一家人就更应该安安静静的不要惹事儿,在没有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更不应该大张旗鼓地说让陆瑾明把姚锦睿放回来的话,凡是说这样的话都是别有用心,是恨不得把陆瑾明也拉下水。
姚锦绣自然也不上当,狠狠地瞪了大太太谢氏一眼,“大太太此话差矣,王爷奉皇上之命查办此案,就应该秉公办理,不能辜负了皇上对王爷的信任。再者我二哥清者自清,只要他没有做过,就不会有事。等事情查清楚了,衙门里还了我二哥清白,自然就能放回来,也用不着大太太费心。”
“你,你这是不识好人心。”
姚锦绣扯动嘴角冷笑了一下,“大太太还是替四妹妹的婚事多费心一些吧,成亲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吗?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的,那就不好看了。”
“你……”
“不说了,我去见父亲。”姚锦绣不再理会讨厌的大太太谢氏,一拂袖大步走了。
姚锦绣径直去了书房见大老爷姚启辉,被问起姚锦睿的情况,姚锦绣道:“王爷有拜托下面的人照顾二哥,二哥清者自清,只要把事情问清楚了就会放回来,不会有事儿。”
“那就好。”大老爷姚启辉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现在听了个准信儿才松了口气。
两父女刚坐下说话,隔了两条街的二太太曾氏就闻讯赶来了,一进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锦绣,好锦绣,你要救救你二叔和大哥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这样被抓了啊,我求你去给王爷说说好话,让他把你二叔和大哥放出来吧。”
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二太太曾氏还是一副拎不清状况的模样,更何况姚锦睿被抓还是因为姚锦鸿的胡乱攀咬,害得姚锦睿被拉到牢里去受苦,姚锦绣恨他们一家都来不及,凭什么要好心的救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二太太,你们家那么厉害,跟二皇子走得那么近,你怎么不去求他,来求我有什么用,没见我二哥被抓了还没救回来吗?这都是拜你那个好儿子所赐!”
“你,你说什么?”二太太曾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姚锦绣。
姚锦绣真是恨不得骂她一顿好解心头之恨,“你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除了会陷害别人还会做什么好事?”
“不,不会的,我儿子不会做那样的事!”二太太曾氏摇着头道:“你不肯救就算了,何苦说这样污蔑人的话!”
姚锦绣愤恨地道:“对,我就是不会救他那样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