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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吧?瑞玲,不管你们之间有过什么误会,再给人家一次机会,你说呢?”赖秉文慈祥地对瑞玲说。
瑞玲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追着赵墨云怒目相对。
瑞隆和秀琴婚礼这天,赖秉文和瑞坚请来了他们所有的亲戚朋友。
人多热闹,为的是不让这些流落异乡的孩子们伤感。
教堂举行完婚礼,还有一场中式婚礼等着他们。
赖秉文为证婚人,还请了他的一位老友来充当司仪。
秀琴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头上盖着绣着一对儿鸳鸯的红盖头,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
在花家别墅的大客厅里举行了一场全中式、全套家乡习俗的婚礼。
至此,这对新人也终于完成了他们的愿望。
宴席丰盛自然是不用说了,全程由赖秉文和瑞坚翁婿俩张罗,请的也是中餐馆请过来的中国大厨。
离开家乡几年,兄弟姐妹们又一次吃到了,曾经在自己那个繁荣富贵的家中每天都能吃到的大宴。
赵墨云也是这场喜筵中最兴奋的一个。
忙里忙外帮忙着招呼客人,就如同是自家办喜事儿一般。
酒宴进行到一半儿的时候,他发现瑞玲不见了。
他的心顿时又紧张起来。
自从这次回来,瑞玲一直给他冷脸之后,他也深刻地反省了自己,也一直在诚恳地向瑞玲解释和道歉。
尽管花家全部的人都站在自己这边,都帮他劝瑞玲,瑞玲也松了口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但是,瑞玲还是不经意中和他拉远了距离。
他知道,这是自己曾经伤瑞玲太深了。
你想,一个姑娘家,恋人突然不辞而别,接着音讯全无。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分手”,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换谁不气愤?
然后你突然又回来了,告诉她我错了,我再也不走了,谁还信你?
好在这几年瑞玲一直没有找男朋友,否则,他真是后悔莫及,打自己几个嘴巴子的心都有。
他赶紧下桌去寻找。
楼上楼下都没有人,最后在花园里找到了。
瑞玲满脸犹豫地坐在摇椅上,眼睛出神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地走过,站在她的摇椅旁不敢作声。
生怕一个动静惊扰了她的思绪。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回来多好。”瑞玲喃喃地说。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他听,她已经知道他站在自己身边。
那样的脚步声不是他还能有谁?
“我回来娶你!”这一点这些天来他一直很肯定地说。
“可我不愿意嫁给你!”她终于看向他。
这个男人实在太不靠谱了。
曾经的承诺全都变成了他的不辞而别。
她可不是他随意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人。
要不是时事变迁,她花家的二小姐岂是这么轻易能让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
要是还在老家,她也用不着这么悲苦的厮等一个男人几年。
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自家大宅的一处幽雅小院中,坐一个等待出阁的大家闺秀。
由父母为自己选定一个知根知底儿、门当户对的公子少爷,嫁过去当个不用操任何心的少奶奶。
经历过感情波折的她,现在宁可成为那样的大户小姐。
原先她和大姐在老家时,受过新式教育,老想着将来她们的婚姻要自己作主,绝不接受什么媒妁之言!
但是来到美国后,被赵墨云的无故出走所伤的她,却怀念起父母之命的婚姻来。
“瑞玲,你会愿意的,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要不...你也不会等我几年...是我对不起你!”赵墨云站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膝上,紧握住她的手,仰着脸期待地看着她。
她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用力握着不放手。
她想站起来,却被他阻在摇椅中不能动弹。
“你走开!我不愿意看见你!”她狠了狠心,把头扭向别处。
“瑞玲,对不起!是我错了,今后我再也不离开你,让我陪伴你一生好不好?”他哀求道。
瑞玲猛地回过头来,俯视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在向我求婚吗?就这样也算是求婚吗?
答应你才是傻瓜!
她心里冷笑一声,几年的伤害就用这不像求婚的求婚来抚平吗?
当她花二小姐是什么?
是物品吗?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赵墨云焦急地看着她,见她态度坚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瑞玲,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他继续扮可怜哀求。
这一招是大哥瑞坚教的,大哥说瑞玲是最善良、最心软的姑娘,多说些好话她就屈服了。
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却不见瑞玲给他一个好脸色呀。
别说好脸色,就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那神色仿佛自己就是她面前的一袋垃圾。
“哎呀,二姐夫,你这个样子求婚哪行呢?”一个声音在他们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