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眼前的情形,两个军官背心就出了一层汗。却见,来者都是全副武装,里面有锦衣卫也有太监。
一个百户走上前去,喝道:“站住,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半夜过来,想造反吗?今天是谁人带队,出来说话。”
有青呢大轿上前,停在双方之间的空地上。
陈洪从上面走下来,冷着脸:“是我。”
百户军关一惊,拱手施礼:“原来是陈公公,不知有何吩咐?”
陈洪:“把你的人马都撤了,打开大门放咱家进去。”
百户:“公公要进去可以,不过,你带这么多人进去,不合规矩。”
陈洪心道,就我一个人进去,咱家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手无缚鸡之力。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真进去了,那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就冷笑道:“少说废话,开门,否则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百户军官:“陈公公,你是司礼监老人了,宫里的规矩想必都懂。按说,现在西苑已经宵禁,就连你没有皇帝陛下的诏令也不能进去。不过,考虑到你是陛下的肱股,进去也是可以的。但其他人却不行,下官倒下问问公公,你带这么多拿着兵器的手下进去,意欲何为啊?”
陈洪:“咱家要进去,自然有咱家的道理,你就说让不让开?”说罢,就一记耳光抽过去。
“啪”一声,在暗夜里炸响。
那百户可是见识过陈洪厉害的,心中却是惧了,禁不住后退了两步,捂着脸不着声。
陈洪对手下喝道:“走,进去,咱家走在最前头,看谁敢阻。”
队伍一步步朝前移去。
锦衣卫们步步后退。
眼见这场面就要被陈洪控制,突然,一声长笑:“陈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发出笑声的正是朱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楼,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如青松一般挺拔。
看到朱伦,陈洪松了一口气,这可是自己人:“小朱相公,我有急事面圣,等下你也同咱家一起去玉熙宫。”
朱伦:“好啊!”
陈洪大喜,朝身后的手下一招手:“走!”
突然,朱伦将手朝他一伸:“拿来。”
陈洪:“拿什么来?”
朱论淡淡道:“陈公公是司礼监秉笔,若有紧急军国大事要面圣,可以。但你手下这么多人马要进宫,得有兵部令函。”
“兵部令函,小朱,你什么意思?”陈洪的瞳孔收缩了。
朱伦笑道:“陈公公不会不知道吧,私自调动百人以上的队伍,若没有兵部之令,视同谋反,各地驻军可就地剿杀,更何况公公这是要带兵进宫。”
陈洪;“你……”
朱伦还在微笑:“陈公公,你是让我陪你一个人进去,还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