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丈夫苏阅明,这几个月,险些把忠义伯名下的庄子挖穿,今儿早不知带着人去哪了挖宝藏去了。
宁氏带着丫头赶来忠义伯所在的院落时,恰与到苏二老太爷一行人。
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忠义伯的病,似乎略微好转了一些,这般一来,至少忠义伯府还有救。
不然迟早被苏阅明那个没脑子的个折腾没了,到时她的皓儿日后可怎么办呀。
“时日不早,劳烦各位叔伯弟兄走这一趟。”忠义伯陪着苏二老太爷饮完一杯茶后,站起身道,“请移步偏厅用膳。”
苏二老太爷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有苏二老爷和苏五老爷搀扶着,往偏厅而去。
宁氏则留下招待女眷。
晚膳后,苏二老太爷带着一众族人离去。
忠义伯则吩咐宁氏给楚玉凝姐弟二人准备住处,让他们先行歇下,有事明日再说。
安哥儿依依不舍地依偎着忠义伯,“外公你要好好的呀。安哥儿明日睡醒便来看你!”
忠义伯点头应下,笑看着皓哥儿牵着安哥儿的手,一大一小,同样圆滚滚的两个人儿,在宁氏的陪伴下,往外院而去。
待皓哥儿等人走远了,忠义伯复在上首坐下,目光如炬看着楚玉凝道,“报官抓走你三姨,可是你的主意?”
楚玉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忠义伯,“三姨早在六年前便已去世,这世间又哪儿来的三姨?”
忠义伯定定地看着楚玉凝,良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手心手背都是肉。
莞娘是他的女儿,宸娘也是。
宸娘自幼被她娘骄纵,性子颇有些固执和跋扈,这才一念之差,对亲姐姐,做下这等歹毒之事。
宸娘做的错事已然不可,只能在往后的日子尽力弥补,而他身为父亲,又如何狠得下心......
现实却再次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六年的时光过去,宸娘并未因侥幸留得一条命,而心存感激,自此低调生活。
反倒对他颇多怨言,日积月累,怨念堆积,终至怨恨。
甚至不惜与外人勾结,蒙骗生母与胞弟,甚至毒害他这个父亲......
对于这个女儿,或许一开始的放纵和怜悯,便是错的。
忠义伯在心中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你娘如何了?”最终,他收起所有的情绪,略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目光,看着虚空的远处问道。
“劳外公挂念,娘亲约莫已经生了,或者快要生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便有消息传来金陵。”
“嗯。很好。”忠义伯干涩地答着,喉咙一哽,不知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好。
每次在面对这个外孙女的时候,他便会生出一种怪异之感。
她不像自己的母亲,外柔内刚,也不像自己的父亲,中正老实。
她仿佛一棵带刺的仙人掌,竖起满身的防备,让他想要亲近都无处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