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直到嘉宁六年她去世,都不曾听闻过此事。
那么此事的真假便有待证实了。
“宋先生可否介意与大家一见?”
永安王转过身,对着身后一副字画儿道。
“咔擦。”字画儿后响起一声轻响,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将自画儿拨到一边,从墙壁后满走了出来。
“宋大状!没成想兜兜转转一圈,竟在北疆再次见到了您!”
兰舟当初摆脱楚玉凝将宋邑偷运出京城,楚玉凝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然他离京后的去向,她便不得所知了。
没想到,他也来了北疆。
“见过郡主。”宋邑朝楚玉凝抱了抱拳,“此事是草民通过相关渠道得知的。且草民猜测,皇长子并非今上亲生,而极有可能是太上皇的骨血。”
这话一出,屋中之人便是再足智多谋,也被惊地外焦里嫩。
天下皆知,皇长子朱由昶是熹隆帝当王爷时的正妃现今的皇后娘娘所出。
传闻太上皇对这个皇长孙极为疼爱,爱屋及乌,才立了今上为太子,也是抱着日后将皇位传给朱由昶的打算。
谁知,朱由昶忽然暴毙身亡,太上皇由此饱受打击,身子大不如前,现皇后更是跟着一病不起,险些就跟皇长子一块儿去了。
若宋邑的猜测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太上皇与今皇后有染,也就是当爹的将主意打到了儿媳妇头上?
这也太......不知廉耻了些......
然而皇宫一项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世家名门的深宅后院,哪里不藏着一些龌龊事?
“宋大状有几成把握此事为真?”有人出声问着宋邑。
“皇长子依旧现存于世,十成。皇长子非今上所生,十成。皇长子乃太上皇血脉,八成。”宋邑不急不缓答道。
此话一出,书房里一时又陷入静默之中。
坐在永安王右下首第一个,着一身不起眼灰褐长衫的中年儒士沉吟了一会儿,起身,微微侧着身子,面对着永安王和众人道:“属下以为,此事的关键在皇后娘娘的外家。娘娘自登记后便称病,终日待在中宫修养,据闻从未现过身。
若我们将此消息散发给皇后娘娘的外家,一旦他们知晓皇长孙还现存于世,想必会为了皇长孙拼一把。”
皇后娘娘是先太后的侄外孙女儿,是先定国公的亲侄女儿,先定国公的嫡亲表妹,与定国公一族关系一向密切。
自先太后仙逝之后,驻守东境的定国公夏氏一族行事愈发低调,即便如此,熹隆帝对于定国公的打压,亦在有意无意中进行着。尤其在皇长孙朱由昶去世之后。
否则在柔嘉郡主的及笄礼上,定国公夫人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牵连到刺杀苏氏之事上面去。
先是被汤水弄脏了衣裳,又险些被假扮成刺客的戏子刺到。
刺杀苏氏一事,绝不仅仅只是长宁长公主的手笔,背后必有熹隆帝的默允和支持。
而且,只怕熹隆帝心中还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不仅要借由此事给予永安王一击,也要给予东境的定国公一些颜色瞧瞧。(未完待续。)